的毛病一犯,他就挑剔起来没完没了。指甲油涂出去了一点就要重来,明明要穿丝袜也还是要涂脚趾甲。等到他手指头脚趾头全涂完,脖子都要累断了。
然后,再涂一点口红吧。难得今天穿这么隆重,不涂口红总觉得缺点什么。
他对着镜子抿了下嘴唇,红色均匀地覆盖住原有的唇色。
镜子里那个一脸陶醉地装扮着自己,雌雄莫辩的脸孔正在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呢,容印之!
他脑袋里突然现出学长对他的怒吼,还有那个曾经短暂出现在容家的红色身影。
那个一手把他拉进水底的女人,她在嘲笑他。
嘻嘻嘻嘻!我赢啦!
唇膏从他手中掉落,从洗手池边缘一直弹跳到地上,骨碌碌地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容印之粗暴地用手擦掉嘴唇上的膏体,却让红色溢出了唇边,一直染到脸颊和下巴。
仿佛经过一场暴力的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