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让这些努力都白费了。
容印之心中那脆弱的、不安稳的伪装,随着时间分秒的流逝而一点点破裂,最终让那份恶毒如挣脱禁锢的魔鬼一般将黑暗充塞着他的胸腔。
他也猜测陆擎森会不会出了意外?或者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可这些都远远不及“他跟小字复合了”这个想法那样庞大而凶残,一刀一刀地切割着他的神经。
小字的第二次来电,正好是最后一刀。
“容先生,我们见一面吧。”
容印之正在跟任霏进行年前的最后核对,W-life的假期比法定假日早几天,今天是最后一个工作日了。
容印之低低地笑了一声,说“好啊”。
“现在,可以吧。”
“不可以,我忙。时间我定,地点我定,不然别见了。”
当一个任性遇见另一个任性,不就是比谁更作、谁更有恃无恐吗?此时此刻的容印之,是从头到脚浸透了嫉妒和恶念的人。
如果你有话要说,就得做好我未必听的准备。
陆,你多可怜啊,你遇上的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小字倒是没跟他叫这个劲,准时准点地去了。
容印之约在以前跟傅婉玲去过的酒吧,傍晚时刻没什么人,非常安静。小字坐在窗边,可能有点冷,连围巾都没摘,手里捧着一杯热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