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热爱花草和复古油头的城市小青年,跑到村里包了一块儿地当花农。
也不种什么特别名贵的品种,当地长什么花种什么花、适合什么花种什么花,只要有点观赏性的就种,没有观赏性觉得好玩的也种。一个巨大的花房里面常年郁郁葱葱,格外好看。
陆擎森在王子那儿选了几棵小盆栽,其中一株蝴蝶兰开得特别可爱。绿色枝丛里,独独伸展出一枝细长的花枝来,小小的花朵挤在枝端摇摇曳曳。
王子说这盆开得不好,要不换一盆。陆擎森摇摇头,就它吧。
看见它感觉就像看见容印之。
不知道心里装了多少事,却总是咬着牙独自支撑。怕被伤害而小心翼翼武装起冷淡,却又想要得到夸奖而努力地开出漂亮的花。
容印之今天跟他爆发的样子,就好像挥舞着单薄枝叶抵御敌人的花朵,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叫喊着不准过来、不准伤害我!
陆擎森怎么可能对他生气呢?一点都气不起来。
吃过饭,简单收拾下碗筷,他站在阳台又点上一支烟,给王子打电话。
“花……带过来吧王子,麻烦你了。”
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
容印之已经啃破了三个指甲,脑袋里面从慌乱变成麻木。
他把卧室衣柜里的小睡裙塞进行李箱,当初怎么拿来的就怎么拿回去。打开冰箱把堆得满满的食材装袋,想着还得找个时间跟房东说退租。
看到哪里就收拾哪里,结果是哪里都收拾不好,东西堆满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