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生比别人五感更灵敏一些罢了。”沈青流平静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锁住我的丹田。”
龙泉笑了笑:“我在宫主眼中就是个随手杀下属的暴君吗?”
沈青流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龙泉今天心情颇好,见状没有跟他计较,而是抬脚走进了一个玉阁,轻轻将怀中美人放在了床上。
而后他轻轻一吹,那截黑色的布料应声而落。
骤然得以重见光明,沈青流神色一顿后抬眸打量起了这间屋子。
整个屋子由一整块天山寒玉雕铸而成,旁边的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名贵的珍宝和灵器,最低品的也是上等灵器,其他的不一而足,唯独一根玉簪平凡异常,看不出来历。
正当沈青流打算继续看下去时,龙泉突然坐在了他身边。他脸色微微一变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抬手拢紧了胸口的衣襟,遮住了那一抹雪白的春色。
“别这副样子看着我么,沈宫主,我又不是什么登徒子,你也犯不着像个黄花闺女一样防我。”龙泉挑了挑眉,“我屋里的这些东西你有没有瞧得上的?”
“瞧得上如何,瞧不上又如何?”沈青流冷淡地往后靠了靠,“我若是说瞧上了,陛下能送我不成?”
龙泉闻言竟然一言不发地隔空拿来了一根玉簪,他随手把禁制一抹,沈青流这才震惊地发现这根看似朴素的玉簪竟然是一尊仙器。
“魔道怎么会有仙器……”沈青流话还没说完,龙泉便抬手替他挽了头发,沈青流从未跟人有过如此亲近,一时间僵硬地坐在原地。
龙泉好整以暇地替他挽好发髻,而后将那根玉簪缓缓插在了他的发髻中。
“我观沈宫主刚刚一直在盯着这簪子看。”龙泉满意地笑道,“宫主眼光不错,戴上果然衬得颈如月色,肤白如雪。”
堂堂一个仙品,让他说得跟普通的凡器一样,沈青流呼吸一滞道:“仙器贵重,在下不敢收。”
说着他就要抬手去拔发簪,龙泉见状笑着按住了他的手:“哎,宫主别急,区区一根发簪而已,以我和戮仙的交情,不必推辞。”
此话一出,沈青流果然上了钩,他震惊地转过身:“……你认识我阿姊?”
“自然,我若是不认识戮仙剑尊,又怎会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剑尊之弟?”龙泉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青流的神色先是一亮,而后又是一暗:“我大道已破,飞升无望,既是九泉之下也没脸去见剑尊。”
“大道三千,又非只有无情一道。”龙泉托着下巴道,“况且这么多人都飞升无望,不止你一个,不必妄自菲薄。而且,仙途漫长,你又如何知道未来没有其他仙路?”
沈青流自从道心破碎之后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人向他说过这些话,他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安慰自己的竟然是魔尊,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陛下不必安慰我,既是修仙之人,便早已做好了不飞升就身死道消的打算,至于其他仙路……眼下修真界千年未有人飞升,纵是找到恐怕也无济于事。”
“我要说的正是这个。”龙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可知为何一千年来,修真界都未能有人飞升?”
沈青流脸色一变:“为何?”
龙泉却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沈青流被他一句话说得匪夷所思:“你不能说你问我干什么?”
沈宫主自己都没发现,和龙泉待在一起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他说的话比之前一个月加起来的差不多都要多。
“缘由不可言,但,”龙泉凑上前在沈青流的耳边道,“我有解决之法。”
沈青流呼吸一滞,很快便回过了神:“陛下怕是开玩笑罢,您若是有解决之法,又何必如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