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恶地闭了下眼,不想在这个淫秽地地方久留,起身打算去辟邪阵修炼,刚走到门前便看见被自己一掌拍碎的内寝宫正门,他捏了一下眉心,侧头唤来侍者让他们找人来修。

那侍者答应之后想到刚刚哭着跑出去的白苒春,心下知道凌寒韵与白苒春之事,他其实暗暗思慕白苒春良久,不由得为他不忿,于是便大着胆子多嘴道:“不知仙尊与三师兄有何矛盾要闹到这个地步,三师兄性情温和,为人善良,仙尊若是与他不和,也不必......”

凌寒韵听了前半句心下大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他看见了”,但听到后半句却有了一丝怒气,心说自己前世怕不是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来周围这么多人对自己那个小徒弟情有独钟呢?他立马咽下了到了嘴边的“他什么时候来过”,转而寒声反问道:“不必如何?”

那侍者本就惧怕凌寒韵,如今不过被白苒春的泪水迷了心窍,加上最近凌寒韵和白苒春在一起之后脾气缓和了不少,他才敢如此“劝说”凌寒韵。

然而被凌寒韵冷声这么一问,他登时清醒了过来,冒出一头冷汗哆嗦道:“弟子逾矩。”

凌寒韵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未置一词,抬腿便离开了寝殿,留那侍者一人在原地后怕。

再说白苒春,他那日之后突然一病不起,谁来找他他也不见,凌寒韵从一弟子口中听到了此事,他动作一顿,心下了然为何出了此事,确定了那日白苒春必定是看见了什么,他并不知道有一半内容都是洛羽强迫他看的,只把气撒在白苒春身上,闻言也没说要去看他,只是淡淡道:“知道了,让他好好休息。”

那弟子一愣,平日里凌云仙尊嘴上不说,实际上却最是疼爱这个小徒弟,为何今日...?

但他跟那日那个不长眼的侍者不同,闻言只是压下心中的疑惑道:“是。”言罢便退下了。

凌寒韵一想到自己与洛羽的事情说不定被白苒春已经看了个全程,便浑身难受,每每想起来都要皱一下眉头,甚至在内心庆幸自己带着洛羽去秘境而不是白苒春。

但白苒春不愧是迷倒众生的尤物,出发当日,凌寒韵带着洛羽一路一言不发,跟着门派众人御剑到了秘境裂缝处,却在裂缝门口撞见了白苒春和他的一众追求者们。

那一帮子男人不说有一打,也得有六七个,个个都是各自门派的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如今却心甘情愿地做小伏低,围着闷闷不乐的白苒春安慰着。

白苒春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那天自己师尊白花花的肉体和淫秽的声音,根本没心情听他们逗乐,他正打算让他们闭嘴,余光里看见一抹熟悉的白影,他连忙扭头区打量,果不其然看见凌寒韵带着洛羽站在不远处。

白苒春有点不可思议,他近乎委屈地想到:他都那么对你了,你怎么还愿意带着他来秘境?

洛羽看见他就心烦,恨不得让他从凌寒韵的身边永远消失,再加上前世的杀身之仇,白苒春被洛羽饱含恶意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周围点那几个护花使者见状想要表现自己,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洛羽见状冷笑一声就要上前,被凌寒韵呵止:“勿要生事。”

洛羽“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收了动作,心下又觉得他是在偏袒白苒春,不由得阴阳怪气道:“好师尊,您这头上都绿的能跑马了还这么向着他呢?”

凌寒韵如今已经习惯了他动不动就拿这事儿激自己,闻言也不恼,只是平静地回道:“我与他除师徒之情再无其他,你莫要再提了。”

洛羽闻言不由得心下大喜,面上却还是佯装不快:“都这样了还能忍着不逐出师门,师尊您老人家不愧是咱们万剑宗第一人。”

没想到凌寒韵居然不恼,反而反唇相讥道:“连你我都还没逐出师门呢,更何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