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新人敬酒喝的都是旁边自己备的,下在自己杯子里的药根本没啥用。但那帮后宫跟苏明远一样是个奇人,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次结婚的新郎是个绿帽人,抢着要跟苏明远喝交杯酒。

四个人每个人的杯子里都下的有药,苏明远完全不顾王沧澜的表情,居然答应了。第一个人跟他喝了交杯酒之后,那杯带药的酒实际上进了那个备胎的嘴里,但他没有咽,而是捏着苏明远的嘴喂给了他。

这他妈就很离谱了,徐兆完全没想到这帮人在婚礼上能玩的这么花,俨然一副要在婚礼现场当着新郎面轮新娘的架势,看的徐兆整个人都看傻了,瓜子也忘嗑了。

第二个人喝完也要喂,被旁边沉着脸的王沧澜一把推开,他直接夺过剩下那两人的酒杯一饮而下,表示自己妻子不胜酒力,就不奉陪了。

徐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心里直呼大事不好,这傻逼怎么这么愣头青?

旁边那四个备胎见了也有点懵,毕竟这药是下给苏明远的,现在一半都到了王沧澜的肚子里,这可怎么是好?

王沧澜喝完酒之后对这几个情敌倒是视若无物,见徐兆一脸有苦难言的表情,以为他是不想对自己改口,于是亲亲热热地端了杯酒去揽住了他的肩膀:“好儿子,今天这杯酒你要是不喝,便是不给爸爸面子了。”

徐兆心里正替他打鼓,担心他喝下去那么多春药一会儿咋办,闻言不由觉得自己一副好心被他全当了驴肝肺,于是便冷笑道:“可不嘛,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他故意着重强调了“大喜”两个字,然后端起酒一饮而下,凑到王沧澜耳边低声道,“爸爸,晚上可要注意身体啊。”

王沧澜本身想拿他开涮,却被少年人的低语和话里面的侵犯气息搞得汗毛倒立、瞳孔骤缩,闻言他抿着嘴唇没再接话。

周围那几个备胎见他被一个小毛孩子吓到了,不由得露出了讥讽的神情,王沧澜见状眼中寒光一闪,多年混出来的肃杀气息登时就显露无遗,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僵,继而连忙收了神态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徐兆见状挑了挑眉,心说这王绿帽在不涉及到苏明远的时候还挺像个人的,有点黑道教父的感觉,可惜这样一个人物却喜欢上了一匹野马。

苏明远似乎非常享受一堆男人为他争风吃醋的画面,在旁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完全没有上来拉架的意思。见王沧澜把这群人都镇住了,他才甜蜜蜜地挽上了王沧澜的手,拉着他去别的桌继续敬酒去了。

然而婚礼进行到最后,新郎和新娘却都不见了。那几个备胎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站起来去寻苏明远去了。

徐兆坐在位置上看着自己的手心思考了一下,觉得虽然王沧澜不是个人物,但他毕竟给自己开了那么多次家长会,还去宿舍给自己铺过床,这要是见死不救,实在不符合他的作风,于是他也站起来去找起了人,区别是他找的是新郎。

不过这俩人结婚整的阵仗确实不小,办婚礼的酒店也金碧辉煌的,大的跟他妈南天门一样,徐兆转了半天差点把自己转晕了,也不敢大声喊王沧澜的名字,怕这傻逼因为面子问题事后再把他给埋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走廊的另一侧传来了脚步声和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中的下流气息让徐兆听了直作呕,其中还夹杂着苏明远欲拒还迎的嗔怪声。

徐兆现在正站在走廊的最里面,前面是面墙什么也没有,他是真的不想跟这帮子淫人撞上,于是咬着牙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拿出了自己早些年飞鸡走狗的时候学的看家本领,三下五除二把旁边一扇门给撬开了。

他看也没看一边低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一边挤进了那个屋子里面。

他刚一进去就发现这个屋子黑漆漆的,应该是个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