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舌头撬开嘴唇探了进来，烫得他下意识想要往后缩，却被人死死地按着后颈不许动弹。

迟昭呼吸一滞，心下蓦然漏了一拍，冥冥之中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莫朝继的吻极具侵略性，迟昭不得已仰起了头，津液顺着合不拢的嘴角往下流，滑过锁骨没入在胸前层层叠叠的艳红色蕾丝之中，看起来艳情又瑰丽。

一吻毕，莫朝继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迟昭的臀肉：“你是为什么进这个游戏的？”

“不记得了。”迟昭思索了一下后诚实地摇了摇头，“一开始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我什么也记不得，只知道我现在还不能死，所以拼命地想要出去。但是随着游戏场次的逐渐增多，我又没那么想出去了，而且......系统不放我走。”

莫朝继早有预料：“可以猜到，毕竟你为这游戏攒了这么多人气，系统不想放你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迟昭蹙了蹙眉：“我不知道，但我隐约中能感觉到，它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愿意让我走的。”

“哦？”莫朝继挑了挑眉，“照这么说，难不成你手里还有它的把柄？”

迟昭思索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间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落寞和不甘，仿佛对那些被自己遗忘掉的记忆有难以言喻的不舍，而这种不舍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

平心而论，迟昭的外貌和娇媚柔软这种字完全不沾边，他的五官有些锋利，嘴唇很薄，英俊是英俊，但不大像传统的汉人脸，反倒有些少数民族的混血感。他的眼睛最为突出，瞳仁很黑，比常人要冷许多，垂下眼眸时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感。

但正是因为这样，当这种淡淡的哀伤挂在他的眉梢和眼角上时带来的冲击力才更大。

带着泪痕的脸庞配上身上的那件红裙，突然让莫朝继有了种冲动。

“也许我曾经见过你。”脱口而出后，莫朝继自己都被自己的不假思索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后悔，因为迟昭的眼神突然亮了，里面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就连软软地耷拉在脑袋上的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你......见过我？在游戏之外？”

“准确地来说，我只见过你的名字。”莫朝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道，“在一份烈士名单中......是缉毒办发的。”

迟昭突然愣住了，他从未思考过自己曾经的身份，但是当莫朝继把这几个字说出来时，他突然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出来。

“一般来说，为了保护烈士家属，这种名单不会对外公布。”虽然迟昭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他就是这些细节，所以他认真地看着莫朝继问道，“你究竟是谁？”

莫朝继和他对视了三秒后笑道：“宝宝，查户口啊？”

迟昭蹙了蹙眉想说没有，下一秒便感觉到一根熟悉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腰上，他一下子僵住了，脸色都变得空白起来。

“查户口也不是不行，”莫朝继揉着他的腰意味深长道，“是不是该来点表示？”

迟昭是性子偏冷，但不是未经人事也不是傻子，眼下莫朝继的暗示如此明显，他要是再装不懂就多少显得有些做作了。

“......最后一次。”迟昭说完抿着唇探手下去，轻轻掀开层层叠叠的裙摆后摸到了那根抵在他腰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