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让贺予走出阳痿的阴影,实在做了太多从前毫无兴趣做的事情,那些曾经被谢清呈的冷漠伤害过的男男女女们,要是看到谢清呈会主动亲吻一个男孩子那么多遍,怕是会觉得自己眼瞎了,这一定是幻觉。

别说那些失败的追求者了,就连贺予都脑袋里嗡嗡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神志不正常了。

这家疗养院是不是往谢清呈的身体里注入了什么改善冰冷性情的特效药,不然谢清呈哪里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样吻他那么多次?

贺予一面为谢清呈的吻而心跳加速血流奔涌,一面又五内煎熬,好容易压下去的热火再一次腾腾地从小腹烧了上来,一直烧到了他的眼尾--他都不知道该气自己还是气谢清呈了,这不是欺负人又是什么?

理智随时都会土崩瓦解,岌岌可危,贺予在兽欲和人性的边沿竭力挣扎着,他不可自制地回吻着谢清呈,那吻和呼吸一样,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狂热,可他的手指又在谢清呈的腰上揪紧,好像想要攥住什么救命的浮草。

他是真的要被谢清呈勾疯了……

那情热难抑的接吻间,谢清呈的嘴唇微微与他分开了些距离,脱胶后两人的嘴唇仍然湿润,唇角甚至有粘腻的暧昧的银丝。

谢清呈的呼吸就在贺予的鼻息间,而贺予就这么近距离地盯着他,人性和兽性在疯狂地嘶吼扭打,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就这么要吻不吻地互相凝瞧了一会儿,感受着彼此越来越炽热的呼吸。

要继续亲他吗?

还是克制住自己?贺予想着,几秒钟之后,似乎是兽欲占了上风,青年粗喘着,忽然从沙发椅上起来,猛地把谢清呈按在病房冰冷的墙面上,滚烫而颤抖的嘴唇粗暴地、重重地压了上去,情难遏制甚至可谓如饥似渴地吻吮着谢清呈的唇,很快就把谢清呈的嘴唇都给咬破了,吮红了。

他的吻又蔓延到谢清呈的颈,舔男人的喉结,手也狂乱地在谢清呈的腰上揉摸。

谢清呈被他的激情所感染,微微仰起头,由着贺予在他身上纵情地抚摸,贴着他的身子焦躁难耐地磨蹭,并抬手摸了摸贺予的后颈,以示鼓励。

一时间整个病房的温度都高得可怕,这个单人间似乎成了一座欲望的熔炉,能把两个人都烧化了揉在一起合在一起,两个人融成一个人。

这些吻和欲太炽烈了,热情固然是好的,但今晚自己才是 top。

谢清呈低喘着,轻轻拍了一下贺予的后脑,示意他不要喧宾夺主,要适可而止一些。

贺予被他拍了一下,似乎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点,动作微顿。

谢清呈垂下睫看着他:“你躺倒床上去。”

贺予一瞬间连眼睛都红了,红得可怖,又有些可怜。

这个命令是什么意思,便是傻子都已经知道了,他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今晚一定是不能收场的。

贺予知道谢清呈对自己的性吸引力有多大。

曾经他试过想只蹭蹭不进去,结果把谢清呈操到崩溃溢奶,他太清楚自己上了谢清呈的床会是个什么后果了。

他想要极了。

可是他不敢,连浅尝辄止都不敢。

他嘴唇微颤着,就用那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理性和感性的交锋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卡,他太阳穴的青筋都在突突搏动。

最后他蓦地把脸转开了。嗓音哑得几乎像被磨砂纸揉得模糊不堪。

“哥……对不起,我……”

眼眶愈来愈红了,几欲滴血。

“你放过我吧,别再这样欺负我了。”

谢清呈盯着他看了片刻,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就在贺予以为他会让自己滚的时候,谢清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