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几次欲言又止,但眼见着贺予的耳朵尖在他面前越涨越红,简直像是个被他欺负了的小男生似的,他就咳嗽一声,道:“……没事,那算了。”
贺予又嗯了一声,更不敢看他了。
他的手还在胡乱地整理着谢清呈的浴袍衣襟,谢清呈抬起玉色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我自己来。”
贺予脸涨得通红,就把手放开了,同时身子微微放松,像是缓了口气。
谢清呈不动声色地往他牛仔裤前瞥了一眼。
……好像也看不太出来什么。这个版型的裤子就是为了防尴尬设计的。
“你、你要喝点水吗?”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贺予突然磕磕巴巴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说什么?”
贺予这辈子大概都没有这么羞赧和茫然过:“我、我要喝点水,你要吗?”
.不用。”
谢清呈沉默地看着他急于转移话题的样子。
在这情色气息急剧降温的病房内,他的猜测差不多完全落了地。
谢清呈的心不由地沉了沉。
看来……真的是这样没错了。
这确实是太尴尬了。
他的目光隐隐透着一股子复杂之意,思索片刻,仍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于是他便暂时当做无事发生,下颌扬起示意贺予去看自己桌上的芝士奶绿,心平气和道:“我还有你给我带的奶茶。”
贺予就像一个生怕自己复吸上鸦片的瘾君子,好不容易从欲望的泥淖前悬崖勒马,这会儿就连太靠近谢清呈似乎都不愿意了,他咬了一下嘴唇,慌慌乱乱地说:“奶茶好,奶茶好,哥你多喝点。”
说着逃也似的去了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咕嘟咕嘟全饮了下去。
竟然还是同手同脚的。
谢清呈:“......”
青年喉结滚动,将自己饮了个透心凉,谢清呈看着看着,忍不住道:“贺予……你……是不是……”贺予被水呛到了,剧烈咳嗽了好一番,抬起头是杏眼里蒙着水汽,嘟哝道:“什么?”
那两个字到嘴边,谢清呈对上贺予年轻的脸庞,又有些犹豫。
真的要说吗……
正巧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巡房医生来了。
谢清呈便彻底打消了自己向贺予问话的念头。
两人分别整顿好了衣衫,巡房医生进来之后,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问了谢清呈几句话,又记录了一些数值,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如此一来,病房内的情乱气氛彻底消散无踪,谢清呈轻咳一声,把贺予叫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多少还是宽慰了他:“今晚辛苦你了。
贺予想到了自己刚才“辛苦”伺候的具体画面,脸又不禁烧热起来,刚喝下去的水好像也用了。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病房粗暴肉干谢清呈的欲火,忍得艰难,便连应声的时候,嗓音都是嘶哑的。
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只可惜谢清呈现在心有所忧,并未听出来他低浑声线里压抑的情欲,他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贺予前几天都要缠着谢清呈,不到查房医生黑着脸赶人绝不离开,今天倒是如蒙大赦,还没等查房医生二次进门催促,他一听谢清呈这么说,便立刻和人家道了晚安,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病房。
离去时背后已忍出一身热汗。
他是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谢清呈呼吸就是他的迷情之药,只要谢清呈再给他一秒钟的吻,他可能今天就要失去控制,在这病房内铸下过错,和曾经在曼德拉岛一样得寸进尺,最后射了谢清呈一肚子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