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贺予。”

“你应该放下了。”

月光斜照,他在走道一边,贺予在另一边,一点月色从侧开的窗栅洒进来。

谢清呈凝视了贺予一会儿,日渐模糊的视力,让他借着月光也无法将贺予此刻的表情看清。他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时的目光是那样的厌倦,那样的疲怠,以至于成了长满荆棘的铁锁,生生勒入贺予的血肉,束缚他的全身。

这一次贺予,没有再追上来。

只是他走到楼梯口时,贺予喊了一句:“谢清呈。”

声音竟似带着鲜血,困顿而哽咽,像是发了疯之后自己也茫然不知所措的狼犬发出的哀嗥。

谢清呈闭了闭眼睛,没有回头,走下台阶时,贺予又喊了一声:“谢清呈!”

声音比之前响了一些,更绝望了点,像是想要让他回头,哪怕只停一下脚步也好。

谢清呈似乎人比冰冷,心比铁硬,他还是连停顿也没有给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