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唤住了服务员:“这菜上错了。

服务员连忙对单,连连鞠躬致歉,又说:“那这一盘就当送二位先生的吧。”

说罢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急吼吼地又端一盘鲜嫩肥硕的生蚝,径直送到了谢清呈他们侧对面的那一桌,那一桌果然坐着一个低V吊裙丰/乳/肥/臀的富婆,面前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小帅哥。

富婆夹了一筷生蚝,蚝肉在箸间颤动,活生生的欲/望。

女人笑得妩媚,柳眸如丝,殷勤将菜肴薄涮,生的,腥的,甜的,辣的,一股儿搁入对方碗中。她很宠她的男孩子:“多吃一点呀甜心,晚上还要干那么多活儿~”

贺予:“……”

谢清呈:“……”

贺予看谢清呈面色不虞,忙涮了其他菜夹给他:“哥,你吃这个。吃什么生蚝啊,服务员,赶紧端下去。这生蚝一看就不新鲜。”

再说了,他才二十岁,又那么久没睡到谢清呈了。

别说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他都不需要补。

一顿饭到了末,谢清呈点了份寿面,下到火锅里,然后给贺予捞出来,盛了点鸳鸯锅里的胡椒猪肚鸡汤,推给贺予。

“这个得吃了,二十岁生日是个整,长寿面是不能少的。”

贺予捧过碗,望了他好一会儿:“谢清呈……”

谢清呈:“肉麻的话就别说了。”

贺予于是在桌角下,轻轻蹭上他的腿。

谢清呈皱眉,正想避开,贺予在桌上又握住了他的腕,淡色的文身犹如一道手链,贺予的手绕着它。

雪白桌布的遮掩下,无人瞧见少年的腿在轻蹭着男人的,一下一下地,像是龙缠绕着交尾。先碰了五下,停了停,又碰了两下,最后碰了一下。

贺予哪怕是温柔的时候,笑容里都带着些痞坏:“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吗?”

谢清呈把手腕从他掌心中挣开了。

拿起桌上的酒杯,镇定地喝了一口薄酒。

红酒湿润了他的嘴唇,素来血淡的唇被润成了嫣红色。他往后靠了一下,觉得装傻也不必,他又不怕贺予什么,于是淡道:“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喜欢玩这种初中生把戏。”

他大佬气势十足,可他昨晚刚被小年轻弄了一夜,在贺予从六七岁就睡着的那张床上,被搞得浑身战栗,不住瑟缩,一次又一次地被迫承受男孩子的热情,若他是个女人怕是都要有了身孕,他昨天的声音是那么沙哑低沉,是那么好听,如今这张嘴再说出这种话来,在贺予眼里又有几分威严?

贺予只觉得喉咙有些干,火锅吃多了上火似的。

正盯着谢清呈瞧得入迷,贺予电话忽然响了,他回过神来一看吕芝书打来的。

刚一接通,当母亲的就在手机里问:

“贺予,你在哪儿呢?和谁一起?”

贺予看了桌对面的谢医生一眼,逗弄心起。

“我看病呢。”

吕芝书果然吓了一跳:“看病?

你又不舒服了?”

“没,就……按摩SPA……理疗。”

吕芝书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哎,没事就好,昨天妈航班延误了,赶不回来,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没能陪你过生日,你别生气啊。”

贺予笑了,真心实意地:“怎么会。”

“你在什么地方?我刚刚到家了,我让司机来接你回家。妈给你准备了”

“我今晚有点事,就先不回去了。”贺予打断了吕芝书的话,“妈,您忙您的,我先挂了。”

“喂?……喂?”

吕芝书站在别墅内,攥着手机,面前是忙忙碌碌在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