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的裤兜里,进了酒店。

谢清呈正在那里迎宾。

婚庆团队给他做了妆造,他站在人群中间,身段笔挺,仪态端庄,漆黑的眉目好像落着星辰。司仪在和他说着什么,四周太嘈杂,谢清呈又个子高,没有听清,于是他侧过头倾过身好让司仪能贴着他的耳朵讲,那张脸在旁人映衬下显出一种触目惊心的透白,好像聚光灯照着的薄瓷,连轻微的触碰都会让之破碎,嘴唇的颜色也略浅,像是血冻在了冰层之下。

皮肤如琉璃世界,嘴唇若霜雪红梅。

贺予虽然不喜欢男人,但他是个很有审美的人。

在那一瞬间,他有了一种感觉,他认为虽然那个叫做李若秋的女性长得也非常好看,不过平心而论,贺予觉得她和谢清呈在一起,那求婚画面或许是这样的

谢清呈应该穿着一身白衣,别着惯用的圆珠笔和钢笔,手插在衣兜里如同高岭之花般立着,然后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对人家姑娘说:

“我要和你结婚,你跪下谢恩吧。”

当然,他是个很擅于伪装的人,他不会说实话的。

贺予背着单肩书包,笑着走上前,站在英俊的新郎和漂亮的新娘面前,说:“谢医生,嫂子。”

李若秋:“这是…”

谢清呈对妻子介绍:“朋友家的儿子。”

他和贺家有约定,不会在外面说贺予是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