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微仰着的脸上,那?双看着大哥的眼里是自豪与崇敬。
他斟酌了下词汇,以反问开了头?:“大哥是不是对我最近的很多反常行为有了一些猜测了?”
饶是段景盛再聪明,也没?想?到弟弟说的竟是这?事。他原本以为这?种事情是无法说出口的。但他并没?觉得意外,只是很平静地点头?,“嗯”了一声。
“大哥猜的是对的。”段嘉木低头?,一时也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说,只好按照时间线扒拉:“段砚喝下的那?杯酒,我喝过。”
段景盛原本自然张开的手猛地握紧,目光直直地盯着段嘉木,脑海中不由地顺着这?句话往下想?。
如果是贝贝喝下了那?杯酒,那?么之后被孙威……他想?到第二日出现在网上的那些热搜以及热搜底下的评论,他的弟弟曾经都一一亲身经历过。
不,他甚至会更惨,因为策划这一切的人是段砚,贝贝所承受的只会更重?。
“他该死。”段景盛冷酷地说,然后又想?到上辈子自己一定不会让弟弟一个人承受这?些。可他还没?来得及稍稍宽心,又想?起之前弟弟反复跟家人确认他们是否爱他的举动,声音冷静地问:“我们接你?回家了吗?”
段嘉木摇了摇头?,然后发现他哥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身过去?将他紧握成拳的手掰开,把自己的硬插了进去。
段景盛怕自己太用力握痛了他,只得控制着力气轻轻地握着。
他声音低哑地问:“我们做了什?么?”
“哥。”段嘉木站着要比他哥高,他很少以俯视的角度看他哥,此刻见他红了眼,脸上满是自责,心里最后的一点隔阂也没?了。
哥哥问的是“我们接你?回家了吗?”而不是如自己绝望时猜测的那?样,因为觉得自己给家里人造了个大丑闻而不愿意认他。
他甚至觉得有点开心,因为他有着世界上最疼爱他的家人。
段嘉木觉得眼前都模糊了。他说:“我不知道,但你?们肯定为了做了许多事。”他们一直没?有出现?,肯定是段砚在中间做了什?么,毕竟上辈子自己那?么信任他,他的家人也视段砚如义子义弟。
段景盛却仍是自责:“可你?最需要家人的时候,我们没?一个人在你?身边。”他都能想?象得到,他天真快乐的,被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弟弟当时会有多么绝望和害怕,也难怪他现?在性情变化如此之大,一点从前的可爱都见不到了。
段嘉木不愿他将上辈子的事揽到身上,故意笑着说:“没?事的,大哥不是希望我能成熟一点嘛,你?看我现?在就比以前长进了不少。”
“如果是这?种方式,”段景盛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手:“我宁愿你?永远单纯永远快乐。”
他虽然自责,但脑子还在转动:“孩子……就是那?一晚的吗?”
他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弟弟会那?么笃定他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怀孕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是男生,却能那?么快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并且那?么坚决地要把孩子打掉了。
如果孩子的父亲是孙威,如果这?孩子的到来是别?人的精心设计和某个恶心的老东西的私欲,那?确实打掉比较好。
只是,曾经的贝贝在得知自己身为一个男孩竟然怀孕了的时候,他会有多害怕和恐惧呢?
段景盛起身,把弟弟按进电竞椅里,自己在旁边站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冷意:“孙威的人脉关系庞大,为人还很圆滑世故,你?对付不了,交给哥哥。”
他本想?问,重?生前的你?发现?怀孕后,我们又做了些什?么?我们为什?么没?保护好你??
可他很快又想?到,昨晚在确定怀孕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