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时两人一前一后,知情的人要是多嘴一句,他很容易就暴露了。
不过,有录音就能做很多事了。
此刻算是段嘉木重生以来心情最好的时候,他按亮了电梯的下行键,在电梯缓缓下降的过程中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边响起一道女声,是段嘉木没听过几次却记忆深刻的声音。
“孙夫人,你好。”段嘉木怕对方挂掉,语速很快地说:“我这边有一段录音,你要不要听听?”
电话那边的人并不关心录音,只问:“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号码?”
那自然是上辈子。段嘉木当然不可能如实相告,自顾自地往下说:“录音与你丈夫孙威有关。”
孙夫人的声音并无波澜:“如果是想说他在外面养男人的事你不必告诉我。如果你是他养的男人,从他那里得的好处不够,想从我这里再捞点,那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段嘉木说:“我只是想请夫人来看场好戏。”他报了个地点,然后不等孙夫人说话就主动挂了电话。
电梯到达一楼,段嘉木出去后到外面溜了一圈,果然发现了狗仔的踪迹。
他握住手机的手用力了一瞬又松开,在明媚的春光里静立了一会儿后,仰头看了眼酒店高耸入云的建筑,笑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某一辆车前。
段嘉木敲了敲紧闭的车窗。里面的人被他的举动吓得一跳,一人赶紧去藏手里的摄像机,等他藏好后,另一人才降下车窗,准备开口就骂时,看见段嘉木的脸愣了一下,然后就错失了机会。
他板着脸问:“你为什么敲我的车窗?”声音听来有一点心虚。
段嘉木扫了一眼车内,直入话题问:“我这里有个料,你们要不要?”
作为狗仔,有料送上门,岂有退怯的道理,他坚定道:“要!”
-
段砚下楼的时候,段嘉木看了眼时间,距离他说的10分钟已经过去了12分钟。他坐在大堂的沙发里微扬起头打量段砚,觉得他身上的那件衣服更皱了。
他们可真配合啊。段嘉木想着今日之后段砚将会遭受怎样的语言暴力,嘴角的弧度就有些压不住。
他在段砚发现他之前走了过去,脸上已经换上担忧焦急的表情,为了演得逼真一点,他还小跑着过去,等近了挽住段砚的手臂说:“砚哥,你怎么这么久才下来?我本来想上去的,但临时来了个电话,打完才发现过去了10多分钟。”
“他答应以后不再纠缠和污蔑我后挺难过的,所以我多陪了他一会儿。”段砚脸色较之先前更白了,唇色却殷红。他脸上的疲惫已掩藏不住,应付段嘉木的时候也有些力不从心,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他。
段嘉木果然没觉得敷衍,点头说:“那砚哥,我现在带你去我住的酒店。只是,你脸色真的很差,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他跟着段嘉木往外走,才走了几步想起来什么似地突然顿住,还将段嘉木给拉住了。
段嘉木正想着要如何将周围零散的人吸引过来,有了段砚这动作,他往前走两步再假装被扯得身体后仰,然后控制不好身体再顺势摔倒,并在倒下的过程中抓住了段砚的衣角。
衣服猛然受力被扯紧,本就有些松动的扣子崩落,原本就皱巴巴的衣服也被撕出一道口子,恰恰好就在胸口的位置,与此同时,原就疲惫无力的段砚,站立都已觉得累,突然多了一道外力往下扯他,于是也跟着摔倒了。
臀部先着地的那一刻,段嘉木感觉眼前一黑,某个部位由原本的不适转变成了疼痛。他差一点哼出声,但想到狗仔就在外面,咬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