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前按住人:“砚哥,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段嘉木说着话的时候眼睛毫无遮掩地打量段砚,只见他衣裳皱巴巴的,露出来的脖子上痕迹明显,嘴唇红肿甚至都破皮了,更别提他惨白的脸色了。
被按住的段砚没能跑出去,正要发火时看见拦他的人竟然是段嘉木,想到自己一晚上的遭遇本该是他来承受的,眼中阴鸷一闪而过,低下头说:“嘉嘉你帮我离开酒店。”
段嘉木一直关注着他,自然没错过段砚眼中的情绪。他心下冷笑,想着自己上辈子醒来,惊慌无措之下给段砚打电话求救,段砚答应后自己还感激涕零的,再对比段砚,哪有求人帮忙的模样,更像是在命令。
他看了眼段砚身后虚开的门,然后上下扫视了段砚一遍,声音提高了些:“你看起来很不好,而且你这样出去…… ”
段砚顺着段嘉木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他其实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不然哪会找段嘉木帮忙。可他昨天提前策划了一切,知道酒店门口此时肯定有狗仔蹲守,说不定因为时间拖得太久,那些人里已经有人按耐不住摸进了酒店里面。
他很清楚有些无良媒体为了热度会做到什么程度。
想了想,段砚问:“你昨晚住的哪儿?带我去你的房间可以吗?”
段嘉木只记得当初自己是一到一楼大厅就被狗仔堵了,但不确定是段砚提前就找好的,还是看到自己的计划成功后临时叫的,他此时也没机会去楼下证明一下,他心想着是先把段砚带自己房间去,趁着这空隙安排好接下来的剧情,还是骗他说自己住在隔壁酒店,引他到一楼去。
就在他犹豫之时,段砚身后的门被打开得更大,一个肥胖的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段嘉木的眼睛不由睁大,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那是来自于上辈子扎根到骨子里的惧怕和恐惧,上辈子最后的几个月,他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能见着的人也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人介绍的,而眼前这一个,也曾经折磨过他。
孙威,他死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段嘉木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毒,恨不得当场杀了孙威。他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他被恨意冲散的理智回归,他目光冷厉,声音却很无辜:“砚哥,他是谁啊?怎么从你的房间里出来?”
段砚不敢回头,把段嘉木推得转过身又拽着他走:“别问,我们快走。”
段嘉木被推得往前一个趔趄,却恰好让人错过他刚才一瞬暴露出的情绪。他忍着浑身的不适,压住满腔的仇恨,好不容易赶上了,这时候怎么可能走。
他甚至都有些等不及,恨不得立刻就让这两个人尝一遍他上辈子尝过的苦楚。
孙威看着背对自己的两个人,通过衣物认出了段砚,他愉悦地说:“美人儿,你伺候得我那么舒服,怎么不要点好处就走掉呢?孙哥我可不是小气的人。”
段砚听到那声音整个人都紧绷住,顿在了原地。
段嘉木感受到了他僵硬的身体状态,嘴角微勾了一下,掩藏好眼中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挡住段砚逃跑的路,十分天真纯洁地问:“砚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伺候……舒服……你们认识的吗?”
段砚眼中的段嘉木就是一个天真干净又十分好骗的小少爷,他当初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骗得跟家人决裂,在娱乐圈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依靠,所以此时对他的话毫不怀疑,甚至还想糊弄过去:“我们不认识,是他想追求我,我没答应,他就污蔑我,说我跟他好过。”
换做从前,听到好友被污蔑,段嘉木不仅会毫不怀疑地站在好友这边,还会奋不顾身地维护好友,冲在好友前面。现在么,他还是选择“相信”。
他侧身看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