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太蠢,从没怀疑过段砚,对李全亦没有过怀疑。这两人,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表面功夫一直做得很好,哪怕后来段砚红了,也还在为他说话。一个是他的经纪人,出事的时候为他操过心,也为他奔走忙碌过。

可段砚能害他,李全是不是也有可能?段嘉木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试探了一下,李全就心虚了。

他敢肯定,李全就算不是同伙,也肯定知情,甚至可能是帮凶。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段嘉木笑得有些悲凉,他何德何能,竟让人为了陷害他拿出毕生演技策划这么一个骗局?

段砚等不到人开口,有些着急地解释:“木木,我也不想怀疑你的,嘉安没有客满的事是李哥告诉我的,澄清的微博也是他教我写的,他说把话题转到你身上,顶多是你道德问题,后面也好公关一些,你还能在娱乐圈待下去,反正你现在刚入圈,没什么人认识你,过一段时间人们就忘了。可我不一样,我入圈几年了,虽然不红,但有一些粉丝基础了。我这时候要是被贴上包养和小三的标签,那我就完了。”

合着我透明我就该被推出来挡枪是吗?段嘉木嘲讽地笑了下,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声音有些冷淡:“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段砚说:“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我们关系这么好。可是我没有办法,木木,你知道当你打开微博,发现所有人在骂你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吗?就一个下午,骂我的私信有几万条。”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受了,一开始还想反抗,反抗不了以后开始逃避,逃避也没有用的时候开始自我怀疑,最后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不得不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稍有一点动静都会被惊动,抑郁都算是轻的。他无数次地想过死,可是他连死都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想到那段生不如死的经历,段嘉木脑子里很清醒地知道应该掩藏好情绪,声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冷:“可是李全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你没有经过公司的同意就把澄清微博发了出去,还向网友暗示是我给你下的药,引导网友们骂我。他还说,公司要求你删除微博你也不肯,还怕他登录你的账号,提前把密码给改了。”

段砚扬声问:“他真的这么跟你说的?木木,你不要听他的,他说的是假的,他在胡说!他污蔑我!”

段嘉木并不想听他的狡辩,但他又想从段砚那里套出点什么,只能忍着恶心说:“我当然是信你的,可是李哥说的也很有道理,不然你为什么不把那条微博删掉?”

“砚哥,”他严肃地质问:“你知道吗,国家对于黄赌毒的打击力度是很大的,你这么引导大家,有没有过后果?如果一旦被证实是我给你下的药,这就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法律问题。我是要去坐牢的,而不是被骂一段时间,等过一时间从头再来。”

“我……”段砚急着插话,段嘉木又打断了他:“我刚刚看了,你到现在都没有删掉。”

“我这就去。”段砚努力编着理由:“我其实发出去就后悔了,只是我当时看到那么多骂我的评论气得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在医院了,然后就把这事给忘了。木木你都没来看我。”

你还委屈上了。段嘉木“嗤”了一声,并没有那么轻易相信他的话,甚至还逼了一把:“我想相信你,可是砚哥,现在你和李哥各执一词,我要相信谁呢?”

“当然是我啊。”段砚说:“他只是你的经纪人,可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啊。”

所以做你的兄弟就要被你利用到死是吗?段嘉木头往后仰,看着天花板,表情冷静,说话的语气很是急切:“那我去找李哥对峙,他怎么能污蔑你,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不!”段砚立即出声阻止他:“木木你不能去找他!”

段嘉木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