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南宫礼一时激动触发禁制,把龙宗主引来。

石门对面的南宫礼也知这个道理,把头抵在石门上,一双被铁链锁住的手越攥越紧,努力克制胸中的激动。

如果这里有光,便能看见贴在石门上的人形销骨立,就像一具骷髅架子任谁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宫里十五年,都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十五年,十五年……

南宫礼想起这十五年来一次次的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躁动的心跳便咕咚一声沉入了冰川里。

门外的戚无忧发现锁链声突然消失,不由得出声,问道:“南宫道友,你还在吗?”

锁链动了一下,算作回答。

南宫礼抒出一口气,等到喉头不再发紧,才道:“道友既知道我姓名,想来是发现了丹药上的匿语阵,道友是被龙宗主关进来的,还是自行进来的?地宫外面现在如何了?”

戚无忧道:“在下与弟子是被龙宗主关到此处的,但我用了个小把戏,龙宗主还不知道我能在地宫里自由走动。

“地宫外面不是很好,龙宗主收割弟子灵气不知节制,想来便如道友所说,大阵将成,无所顾忌了。”

没想到真到了如此地步。

南宫礼闻言,刚平静下来的心湖再度潮涌激荡,喉头一甜,一口血涌了出来,一手扒在石门上,失力地一点点坐到地上。

戚无忧看不见石门对面的情况,只能听到里面锁链细响,问道:“南宫道友,方才你说让在下帮你破阵,怎么个破法?需要在下将你放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