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景星从房顶上砸了下来。
柳重月呆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捂了捂脸。
好蠢的师弟。
“呃……”景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怎么也清醒了,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摆。
导致他摔下来的那个罪魁祸首还在不远处坐着,音量不是很大,在和他说话。
这人讲话一直都这样,音量总是不大,却也不会让人听不见,反倒觉得他嗓音温和,话尾带着小钩子似的,勾得人心里发痒。
就是这张脸着实是难看了点。
看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柳重月冲他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做什么啊,”景星有些不耐烦。
他一看见柳重月那张脸就来气。
明明……
明明他们身形那么相似,怎么就长了这样一张脸呢。
景星撇撇嘴角,却还是听话地靠近了柳重月。
柳重月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辛云,又说:“我有点事,你……”
“你们说,”辛云察言观色,知晓柳重月是想支开他,主动开口道,“我去看看瓷妖那边。”
辛云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曲起来,半晌还是松下,转身走了。
反正……也没他没多少关系。
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柳重月余光瞥着他消失的方向,景星不耐道:“你俩腻腻歪歪做什么呢?”
他很是看不上柳重月。
或者说,是看不惯辛云。
更看不惯辛云总是背着柳重月走来走去。
景星抱着手臂靠在墙柱上,又说:“你一个丑八怪,他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哦,他也是不以真面目示人,恐怕也是个丑八怪,不方便露脸吧。”
“是啊,”柳重月笑意盈盈,“你真是聪慧呀,这都能猜出来。”
“……”
景星面颊有些泛红,“没什么好话么你,阴阳怪气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喂!”
“我没有名字么?”
一提到名字景星便更来气了,怒道:“你有告诉我姓名么?”
柳重月闻言便有些惊讶:“我不曾告诉你我的姓名吗?”
“你何时说过,”景星真是不知道为何在对方面前总是那么控制不住脾气,话语都刻薄了些,“我瞧你不仅脸丑,脑子也不好使吧。”
“你别做这种表情了,真是有碍观瞻,不是有事找我,磨磨唧唧还不说。”
柳重月也不生气,只捏着自己的发尾捻动着,笑道:“这不是瞧你一个人在屋顶站着,怕你寂寞,于是把你叫下来说说话。”
“谁爱和你说话,”景星满面嫌弃,又问,“到底是你们二人谁将我唤来的,快些将我送回去。”
“着急回去做什么?”柳重月悠然自得地捏着发尾,问,“还是你在那边娶了妻,有了孩子,等着你回去养孩子。”
“谁有孩子了?”景星心觉柳重月总爱这么胡言乱语。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让人讨厌。
他心口憋着气,这么多年找不到发泄口,到这一刻,在这个丑八怪面前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抑制不住了。
“你知晓什么,我点了百年的长明灯若是因为这耽搁的几日有了什么差池,我必定要将你们都拿去给我师兄陪葬!”
长明灯?
柳重月愣了愣,下意识便跟着念出口:“长明灯?你点谁的长明灯?”
“我师兄的。”
柳重月点点头,心想,渡业宗又有师兄弟死了么,还是魂飞魄散的死法,真是世事无常。
柳重月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