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耳边擂鼓一般频率的响声,以及铺天盖地袭来的眩晕感。

"小酥酥,怎莫啦?"

兜兜原本跑过来的时候还笑眯眯的,在看见沈清越明显苍白的脸色及不舒服的表情后,瞬间担忧的拧起小眉头,很关心的问:“小酥酥森病?”

“没关系,兜兜。”

沈清越安抚了几句幼崽,自己走到沙发边躺了下去。

有发作预兆时立刻平躺,这是之前他去医院看病时在墙上学到的急救方法,事实上还需要开窗通风。

如果再严重一点,出现了喉头发紧,呼吸困难,心悸晕厥等症状的话,这时候就要立刻叫救护车,同时进行心肺复苏了。

躺了约莫有十分钟,不舒服的感觉渐渐消散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心慌难受。

好在他这次的症状并不算严重,又躺了一会儿,已经可以坐起来休息了。

前前后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现在浑身像是被水洗过一样,额上,脸上都是冷汗,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到吓人,蔫蔫的倚在沙发里,一点精神都没有。

“小酥酥,次药药。”

刚拿了张纸巾擦脸,身旁就挤进来了一个小小的身体,沈清越看过去,是捧着自己小水壶,一脸快要哭出来表情的小兜兜。

看见小酥酥看向自己手里的水壶了,兜兜很快的把它递过去,然后从自己鼓鼓囊囊的一边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瓶。

沈清越费力挤出来的笑容僵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兜兜:“这是你从哪里找到的?”

“大箱子呀。”

幼崽奶声奶气的和他解释,一双宛若盛满碎星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认真,伸出小手指向门口的方向。

沈清越仰头看过去,门口自己的行李箱被放倒,几件衣服堆叠在一起,平常他放药的塑料小盒子也被开了口。

兜兜整个崽和行李箱差不多高,箱子里的东西又多又重,不知道小崽是怎么把行李箱放下来打开,又是怎么找到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