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西柚味。

他说过的,自己的信息素就像发酵过头变质的果酒,很酸,难闻,令人作呕。

纪云面色苍白,握着酒杯的那只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心脏像被细而韧的鱼线紧紧缠绕住,密不透风,闷闷地喘不过气。

“小纪,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半天了。”方问一端着酒杯走过来,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纪云被吓一跳,眼?神闪烁着低下头:“你找我?有事吗?”

方问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转身去一旁的桌子上端了一碟小蛋糕递给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又低血糖了吗?先吃点吧。”

“……谢谢。”纪云接过,沉默地吃起来。

方问一盯着他被蛋糕塞得很满的鼓鼓的脸颊,以?及忽闪忽闪在白皙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的浓密睫毛,心脏瞬间膨胀的像浸过水的发糕。

他抽抽鼻子,皱起眉:“小纪,你刚才?去哪儿了,抽烟去了吗?”

纪云点点头。

“和谁?”这句话方问一没问出来。

他想到?两周前,纪云发情?期时,那个被接起又挂断的电话。

方问一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深呼吸一口,死死攥紧拳头,笑着说:“难怪刚才?没见?到?你呢。不光是你,霍起行我?也没见?,找了一圈才?听霍屿说他相亲去了。”

纪云猝不及防被噎到?,咀嚼的动作停止,抬起头,眼?神有片刻的迷茫:“……相亲?”

“对啊。”方问一摊手:“霍伯伯给他介绍的,听说对方是联邦委员长的秘书,年轻有为?。”

“……这样?啊。”纪云放下手里的盘子:“我?想先走了,低血糖有点难受,你帮我?跟霍屿说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