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像是?生怕等一会儿再停电一样,连忙给充电宝充上电。

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出过一次故障,就?很难再让人完全对它放心。

“我确定。”纪云站远一些,似乎是?想?要以此来减弱霍起行身上的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

纪云太冷漠了,冷漠到霍起行完全不知该用怎么样的姿态对待他。

心脏像是?被细密又坚硬的鱼线紧紧缠绕住,鱼线的另一头虚虚地挂在纪云的小拇指上。

他随便勾勾手?,霍起行就?被勒的喘不过气。

“行。”霍起行嗤笑一声,转过身,脚步虚浮地走出去。

房门被重重摔上。

短暂地激烈过后,房间里又恢复安静。

纪云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安静里默默发着呆,直到从窗户缝里渗进?来的夜风吹得?他浑身瑟缩,他才反应过来。

纪云叹了一口?气,揉着酸痛的眼睛回到床上。

床单和被套都被霍起行换过,干干净净的,纪云怔怔地抱着被子出神。

手?腕上刚刚被领带捆出来的红痕还是?很明显,纪云垂眸看一眼,嘴巴紧紧抿着。

那种双手?束缚被人强行压着划破腺体的痛楚太过深刻,无论过去多少年,那种场景仍然?时常会在纪云的噩梦里出现。

纪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当时没那么逞强,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没办法责怪方?问一,那样妈妈会崩溃,只好把全部责任全部揽下?,他怪罪命运不公,怪罪时运不济,更痛恨的是?自己。

现在的纪云可?以用任何东西,诸如绳索、领带、胶带等熟练地把自己捆起来再解开。

他一次又一次地模拟着当时的情形,思考着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该如何反抗。

疲倦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纪云关掉台灯,俯身把掉在地上那条沾着霍起行信息素,能?同?时带给自己恐惧和安全感的领带紧紧攥在手?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纪云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双脚踩在地面?上,他一愣。

除了略微有些腿软之外,身体并不像预想?之中的那样不适。

他深呼吸一口?,脸慢慢红起来,耳尖也变得?通红。

一股浓郁的,临时标记留下?的Alpha和Omega信息素混合而?成的清甜味在空气中弥漫。

纪云不用想?都知道他身上肯定也是?这种味道。

这让他怎么出门?

该死的霍起行!

纪云戴上手?环,把阻隔档位调到最后。

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一张很久没用的抑制贴贴在后颈上,当做双重保险。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做贼心虚地觉得?自己的状态一看就?不正常。

纪云把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慢吞吞地走进?办公室,里面?有吴博士和另外一个Alpha同?事在。

吴博士正在看资料,看到他进?来,非常夸张地叫了一声:“小纪,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纪云脚步一顿,闷闷地“嗯”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吴博士怕他冷,好心把空调温度调高。

“……”

只是?这种好意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纪云不敢摘围巾,即使他已经被热得?满脸通红浑身冒汗,也只得?装出一副很舒适的样子。

吴博士瞄他一眼,说:“小纪,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宿舍休息一天,别硬撑。”

“我没事。”纪云笑笑。

他的脸明明是?因为室内温度太高,他又穿的很厚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