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段记忆无比恶心,还是你自己记着吧!”

“……”廖忱呼吸沉了沉,神色克制了一阵,到底没忍住,霍地欺身进入床帏,强行将颜惊玉按住,恶狠狠地道:“你说不要就不要,你自己惹下的祸事自己两袖清风,你凭什么?!我这段时间的煎熬你也得好好体会一下!!”

颜惊玉强行被他点住了眉心,那段记忆陡然变得清晰起来,他拼命抬腿去蹬,但却仿佛再次经历了一次鸟巢之内的无力。

贯穿身体的利器和无论如何都难以推开的妖兽身体,无数次的抵抗却只是在手指和手臂上留下了无数细小的伤痕,他被迫承受一切,愤怒和屈辱在此刻再次爆发到了顶峰。

他呼吸急促,双目泛红,蓦地将眉心的手指拨开,一巴掌抽了上去。

廖忱猝不及防被他扇了一巴掌,拧眉沉声道:“想起来了?”

颜惊玉浑身发抖,抬起另一只手又扇了上去,这一次,廖忱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他冷笑一声,道:“你之谷道本尊早已探寻多次,再来几次,又有何妨?”

颜惊玉嘴唇也在抖:“你敢”

“颜祈,你是不是忘了,当时本尊剥离魔性与神性对抗,肉身只余本能支撑,是你见我单纯好欺负,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我的配偶,是你让我给你找果子,是你说要跟我一起筑巢……后来也是你自己,扯下了本尊用来保护你的羽玉,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本意只想杀你!”颜惊玉怒道:“你嘴巴一张一合要为我恢复本相,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何况,我为何会去屏障,还不是因为你留给我的辟谷丹不够,你若给我留够了辟谷丹,我有必要进去找你吗?!你若是不想我进去,为何不加强密林的屏障?又为何忽然撤走留在太古源泉的屏障?廖忱,是你,是你给了我机会,你将自己置于险境,我凭什么不用?!”

“你一个废物,我有必要对你设防吗?”廖忱阴森森地望着身下被牢牢按住,依然时不时想要逃离的人,道:“倒的确是我小瞧了你,自己都成那样了,还想着要杀我,你是想跟我同归于尽的吧?颜祈,我没想到,你这么爱我啊。”

“到底是谁更爱谁。”颜惊玉也半点不让:“从遇到我开始就处处为我不平,如今还冒着生命危险到处为我找药,甚至因为几个医修随便说几句话就要对我以身相许,为了让我答应让你伺候还把这段拼命想要掩藏的不堪都放了出来,廖奇美,你才更爱吧。”

廖忱磨着牙,道:“刚才在灵犀殿,听说他们要抽取凤髓,想要冲上去跟人拼命的人是谁?”

“昨天晚上高烧一整夜,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的是谁?”

“那守了我一整夜没合眼的又是谁?!”

“廖忱你就是喜欢我吧,要是你直接承认这一点,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帮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