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间皆是浓郁的妖兽气息,他疯了一般手脚并用地想要离开对方,却如被老鹰按住的鹌鹑一般无能为力,甚至被对方锋利的羽翼划伤了肌肤。

他扑向那些花藤,却只是让自己身上沾染上了更多的花粉,引来更加猛烈的侵犯。

颜惊玉从未如此刻一般迷茫恐惧过,黑暗之中,他什么都看不到,也逐渐什么都听不到,仿佛被重新封印了五感。

疼痛的感知逐渐遥远,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触,逐渐连那股感触也变得遥远,他在无力中沉沉睡去。

颜惊玉迷迷瞪瞪醒来了几次,那暴虐的妖兽似乎因为得到了短暂的满足而重新变得温顺,他被对方困在胸前,绵软的指腹接触到了温热的血肉与斑驳的羽翎,鼻间是浓郁的血腥的味道。

他清楚那是他划伤对方的那一刀,可也清楚,自己身上此刻怕已经染满了妖兽的鲜血。

……没有武器,补不了刀。

他报复般地将自己的手指抠入那处伤口,却在转瞬间被握住了手腕,接着便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掠夺。

颜惊玉在愤恨与无助之间挣扎了一阵,终究还是无力地再次昏迷了过去。

‘敛锋’老老实实地守在密不透风的鸟巢外面,当它换了将近十几个位置之后,鸟巢深处终于传出了熟悉的气息。

越发庞大的神识连接让它周身颤抖不止,直到朱雀法相冲天而起,那些暴涨的剑意倏地朝四周漫散,‘敛锋’蓦地来到了‘鸟巢’的外围,眼睁睁看着栖梧花藤如流水一般抽身而去,鸟巢由大变小,逐渐恢复了原始的尺寸。

男人从里面迈出,顺手从乾坤袋中取过衣物披上,肌肤上的羽翎新隐去,廖忱背对着鸟巢,脸色阴沉至极。

‘敛锋’讨好地来到他面前,他却只是一挥手,重新将其收回了乾坤袋。

后方传来人类细微的呼吸声,柔弱到他不需要回头,便能轻易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