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种乡野妖兽能够比得上的,既然你不肯依我,那你我今日便恩断义绝,日后再见仍是宿敌,到那时,我绝不会对你手软。”

他抬步迈出,颜惊玉的身影已经斜斜出现,他张开双臂,不敢置信地望着廖忱:“我,我绝无此意……”

廖忱呼吸急促,又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冷笑道:“你无此意?就是我在自作多情了?颜祈,我被困隐匿如此之久,日日想你,夜夜念你,如今好不容易能见到你,我想与你温存有错吗?”

颜惊玉耳朵泛红,一时尴尬:“不……”

“不?”廖忱上前一步,阴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急不可耐,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是不是觉得畜生就是畜生,见了面就只会想那档子事……”

“不是!”

“我会变成这样全部都是因为你!我的理智已经全部消失,我想要的时候就是想要,这是我的妖性本能!”

“我当然知道!”颜惊玉脸庞红的要滴血,廖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缓缓道:“你知道,却还要拒绝我。”

“没,我没有拒绝……”颜惊玉捏着衣角,他与廖忱不同,自幼光环加深,礼义廉耻刻入骨髓,被逼到如此地步,越发觉得难堪,只能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方:“天,还亮着……”

廖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眸中重瞳隐现,他克制着,依旧讥讽:“怎么,你觉得与我□□,见不得人?”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曲解我!”颜惊玉拧起眉,廖忱心知不妙,逼过了头,遂抬手。乾坤袋中飘出垂顺的白纱,纷纷挂上虚窗,太古源泉旁边浮出一个小榻,廖忱上前一步,道:“如此,可好?”

颜惊玉眼尾微红,廖忱上前,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唇角又无声扬了一下。

颜惊玉被他压在榻上,想到对方在时空隧道之中不断撞击,拼命想要提醒他不要让父亲踏仙,想到他为了自己四处奔波取咬,腰腹都被乱流击穿,想到魔宫细雨绵绵,他泪如雨下地窝在自己的胸前……

又想到了对方被隐匿的那些日子,每次出现又消失的身影。

眼角滚下泪珠。

廖忱微顿,手指抚过他的眼角,低声道:“别哭……”

“我是喜欢你的。”颜惊玉开口,水光潋滟的眸子漂亮的惊人,廖忱的呼吸不觉屏住,心神似乎都被摄去。

颜惊玉道:“廖忱,我喜欢你……你对我所有的好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为我不平,我知道你强留我是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也知道了,你那天突然骂我,是因为你发现规律在抛弃我……我是感激你,可是,我也并非对你无心……”

他扁了扁嘴,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廖忱抚着他的脸,感受着那软嫩的触感,仍然忍不住算计:“那……我对他们说的话,你怎么看?”

“……”颜惊玉想起了从天命长河之中看到的,被万千魔气托举的朱雀魔神。

“本尊有一言,要诸位转告仙君。”

“本尊爱慕渡方仙君已久,不日便会前往壶天求娶,请君静候。”

颜惊玉咬了下唇,泪汪汪的眼睛对上他诚恳而幽深的瞳孔,于电石火光之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睫毛微动,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低声道:“你应当明白,我之所以能踏仙皆因为你……”

这件事廖忱已经从莲花精那里听过,他嗯了一声,语速微快地道:“普通修士修仙是人性先行,而你神性先行,因我之事才终于突破桎梏……你要不要与我缔结婚契?”

“我自然是愿意的。”颜惊玉道:“但你也知道,我的家在壶天,我自幼生在壶天,长在壶天,如今我终于踏仙,百万修士涌入壶天,视我为仙门骄傲……本来一切还好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