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面回?答。这张无所谓的面孔令他看上去冷漠得有些迷人了?。
“说啊。”南乙知道自己在犯傻。
可他都已经?和?一个正在梦游的人做这种事了?,还有比这更傻的吗?
明明他一向?都是最清醒的那个。
忽然,他听见秦一隅呢喃着什?么,可实在听不清,只能侧过脸,耳朵抵在他嘴唇。耳钉撞在他的唇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叫我?……”
叫?
“怎么叫?”南乙贴到他耳边,小声问,“秦一隅?你听得到吗?”
那张好看的脸微微仰着,专注地?望着他。
南乙喘着气,试着换一些称谓:“久久?学长??”
每次在床上,秦一隅总是变着法儿威逼利诱他叫点?儿好听的,可南乙总是故意不让他得逞,故意问:什?么好听?
这样?他就能骗到秦一隅叫他老公,或者其他腻味的称呼。百试百灵。
可现?在,或许是因为知道秦一隅听不见,知道他不会?记得,南乙变得极其坦诚。
他压着气息,贴住恋人的耳廓,很小声叫他:“老公。”
怪的是,秦一隅好像真的听见了?似的,歪了?歪头。
还有什?么能叫的?
他竟然有些词穷,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
“哥。”他抱住秦一隅,低声叫他,“哥哥,舒服吗?”
“是我?好,还是玩偶好?”
这见效了?,却适得其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一切都在梦的驱使之下脱轨。这太诡异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眼睁睁看着秦一隅脱离自己的掌控。他像个玩火却引火上身的人,在滚烫的折磨中逐渐失去意志力?。
“秦一隅,你完了?……”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醒。
还没等他放完狠话,痛感突然从后面袭来秦一隅俯下身,猛地?咬住了?他汗湿的后颈。
他竟然叼住那块肉不松口了?,简直跟真的狮子一样?。
“疯子……”
第二次醒来时,窗帘外透着淡淡的蓝,天快亮了?。但窗户却不是卧室的窗,南乙向?后仰去,后脑勺倒在秦一隅的锁骨上。
秦一隅从后面抱住他,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小声叫他“宝宝”。
南乙这时候才恢复点?意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泡在浴缸热水里。
“你醒了?……”他一开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嗓子就没这么哑过。
完了?,明天录音怎么办。
“对不起。”秦一隅从水里拿出自己的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南乙屈起的膝盖上,啪嗒,用手指代替他下跪,“我?已经?挂号了?,周末就去睡眠科看病……”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一片狼藉的床和?南乙,人都懵了?。
明明他是打算好好睡一觉,早起去接他的。
结果真的好好地?、狠狠地?睡了?一觉。
他只能赶紧收拾自己犯病造出来的烂摊子。
南乙浑身瘫软,歪靠在他怀里,望着他侧脸,一动不动,就这样?盯了?好一会?儿,才靠近些,用鼻梁拱了?拱秦一隅的侧颈。
“没事儿。”
我?自作自受,应该的。
过了?几秒,他又说:“你……都记得吗?”
秦一隅老实交代:“只记得一些很模糊的画面……”
气死了?。白瞎了?。无论他多么努力?回?忆,都没多少细节,就像做了?个梦一样?,太亏了?吧……
“哦。”南乙闭了?眼,鼻尖抵着他的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