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和蒋甜进来时,帽檐下的双眼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他就礼貌地站了起来, 将挂在下巴上的口罩戴正, 询问他们有?什么需要。
全程南乙没有?说一句话?,只站在一旁,任蒋甜急切地将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被惯大的人?总是很会提要求,开枪一样突突突地说着?“要快”、“必须修好”等字眼。
五分钟后?,他们从维修店出来。
外面风很大, 枯黄的叶子被卷到半空,和黑色的垃圾袋纠缠了片刻, 然后?一起落下。
处心积虑这么久,终于有?了一个巨大的进展, 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但南乙并没感到多兴奋。在仇恨里浸泡太久,一步步走得太辛苦,他根本无法从这件事中获得任何正面情绪。
“居然要修三天, 幸好我爸一周后?才回。”蒋甜说着?,拢紧了身上雪白的羊绒大衣,“要是被他知道, 肯定要骂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