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鞋格格不入。
“抱歉……”盛炽随口道歉,视线随之上移,继而忽然顿住。
怎么会有人骨架那么小?
一身西装,校牌别得端谨,领带打得板正,却像小动物一样弓着背,侧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半人高的巨大鲜花花束。
他侧对着他,只露出半张脸,雪玉似的半张脸,布满细密汗珠,而潮红的眼梢还在往下簌簌掉泪。
西装,捧花。
盛炽不知怎么地,很快就意识到了他就是那些个男生口中谈论的人。
那个要去上台献花的人。
一只颤颤巍巍的细白的手抓住盛炽的校裤裤管。
“……同学,待会儿讲座结束的时候,你可以代我去献花吗?我可能、可能是发烧了,身上好热,好痛……”
那双漂亮的眼,却有无穷的泪失控溢出。
雪白的衬衫衣襟已经濡湿一片,不知是汗液还是泪液沤的。
“可以。”盛炽半跪下,从他手中接过花束。
距离无限拉近中,他闻到一种奇异的、馥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