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后院每隔几天,就有女子被抬出来,连带着他在冀州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袁绍强忍住内心的厌恶,行了全套的礼节后,在刘虞的旨意下落座。

“陛下召见臣,是为何事?”

刘虞盯着袁绍,直将他看得皱起眉头,才缓缓开口。

“大将军没有得到消息吗?朕以为,是大将军有话要和朕说。”

有那么一瞬间,袁绍无比后悔拥立刘虞这个决定。

但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刘虞是君,他是臣,即使是万人之上,身为臣子的大将军也必须恭谨对待这一人。

这是世间万物运行的规律,也是他身为门阀士族后代,难以跳脱的穹宇。

“臣确实收到洛阳方面的消息,正要向陛下禀报。”

袁绍将长安朝廷对公孙瓒的任命,告诉了刘虞。

刘虞听完,不屑道:“哼,涸泽而渔,他公孙瓒的目光也不过如此了。”

袁绍微微一怔,没反应过来。

刘虞理了理衣袖,又动了动鼻子,发出一声不耐烦地鼻息,殿内立刻有宫人小步膝行,给熏炉换上香料。

浓郁的香味弥散在殿内,饶是习惯了贵族做派的袁绍都感觉有些不适。

刘虞却笑了,声音沙哑又粗粒,他才四十岁,但两鬓已经全白了,袁绍看着他,看他抽噎一般发出刺耳的喘息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

刘虞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好半天才长吐出一口浊气,恹恹道:“难道不是吗?你出钱出地,乌桓出马出力,公孙瓒不过是占个山道,就能从中获利,五千匹马,他劫断的,岂止是利益,更是冀、幽之间合作的可能啊。”

“但,如果没有曹班的挑拨……”

袁绍始终惦记着曹班。

刘虞冷笑:“曹班不过是顺水推舟一把,没有这诏令,他公孙瓒,难道就会给你写赞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