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定陶做什么,直接打鄄城!”
比起济阴,攻打鄄城,他们能从水路得到支援,显然对他们更加有利。
粟飞也想不出不打鄄城的理由,当机立断调整战略,张辽得到了作为先锋军将领的机会,不禁心潮澎湃起来,可心中还是隐隐不安。
“实话说,属下不明白,曹操为何要在这时改迁州治?”
主将外出,除了迁治所,或是迁人口,确实没有理由让这么多百姓从相对安定的后方,转移到随时可能发生战争的边境。
吕布懒得细想这些,得了军令就出了营帐整兵去了,粟飞写好文书,让士兵加急送回洛阳,对张辽道:“或许曹操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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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驶向辽东郡的海船上,船医敲了敲舱门。
舱门上,刻着两个字。
“甲一”
这是一艘货运海船,随着这几年环渤海地区造船业的不断发展,继青州即墨港之后,曹班又先后在东莱、辽东、乐浪郡设置港口并搭建造船厂。
乐浪的海商甚至在前年将生意做到了高句丽,曹班将六十米以下海船的制造权限额开放,并派水兵扫除海患,对海商开始征税。
这艘货运海船便是私人海商所属,船医是乐浪郡人,在即墨军事学院读过一年书,后来辍学,被乐浪的海商募到船上做工。
屋内似乎有些吵闹,等了片刻,一名青年打开舱门,船医好奇地往船舱里瞟,青年微笑着侧过身,挡住了船医的视线。
“哦,我是来说一声,那人救起来了,要送过来吗?”
“您稍等。”青年关上了门,大约是要和他家主人通传一声,没过一会儿,舱门再次打开,青年对船医道:“劳烦您,将他带过来吧。”
船医走后,青年回到船舱,关上舱门。
舱内,身着华丽锦织薄衫的白发女子斜倚在榻上,面带着一只单边黑色眼罩,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持黄金镖,衣衫下露出的一截小臂线条流畅而紧实,肌肉若隐若现。
青年关门转身的瞬间,女子手里金镖脱手,当的一声,疾风擦过青年耳畔,飞镖正中挂在他旁边木舱门上一块圆形的镖靶。
软榻旁,肤色黝黑的男人鼓掌欢呼起来,角落里,还有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睡得正香,而从头到尾,门口的青年都不曾眨眼。
“无趣。”段宁摘下眼罩,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