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另一因素压下,转身,缓缓睁开眼。

山坡头上只有一间茅屋,屋子前有一片院子,篱笆内种了绿植,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曹旻,曹旻”

杨布在院前喊了两声,里面没人应,她晃了晃院子的篱笆,篱笆扎在地里很深,上面还缠了棘条,柴门也打了两层的门板。

她回看上山的方向,越往高处,房屋越少,到山坡头上的一段路,还有些陡峭,这院门和篱笆都是新扎的,看来人一多起来,鱼龙混杂,茅屋区的治安还无法得到充分的保障。

“曹旻,你在家吗?”

杨布抬高音量,叩叩门扉。

“汪汪汪!!!”

门内突然传来犬只的咆哮,杨布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等到犬不再吠了,才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曹旻?”

没过一会,门内终于传来女郎的回应。

“杨学士!来”声音戛然而止。

曹旻有些耳背,她不知道杨布会来,听见声音还以为是阿糯,半晌反应过来是杨学士,连忙放下手里的纺专,动作太急,羊毛线和纺专搅在一起,纺专脱手,带着长长的羊毛线滚落在地。

她想去捡,又听见了阿糯的狂吠,担心吓着杨学士,草履都来不及穿,便匆匆出来,摸摸阿糯的头,给杨布开门。

“是阿旻么!”杨布又朝院子里喊了一声。

“啊,是!”

听见杨布唤她,曹旻不自觉“大声”回应,可一扯到声带,又感觉喉咙间火烧火燎一般地疼痛。

柴门吱呀一声打开,曹旻将杨布迎进来,

“杨学士,久等了。”

曹旻声带和听力是小时候一起损伤的,从前在曹府,阿父阿母嫌她说话难听,她甚少言语,沉默寡言的习惯一直养成到了现在,难得有这般言语急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