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曹家囤积财富的依仗。
而现在,曹嵩的女儿也得到了这样的封爵,甚至是远高于亭侯的县侯。
有这样的女儿,不应该感到骄傲吗?为何会避之如蛇蝎呢?
陈夫人不了解曹班,可她了解自己的丈夫啊!
一定是曹嵩不干人事!
她这样想着,丈夫却在听见“费亭侯”几个字后,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她,一个翻身下了马车,抢过仆役手上的长刀,冲向前去。
“曹侯!”
他做什么?他疯了吗! ?
陈夫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只能惊恐地闭上眼睛,不敢去想接下来的画面。
车队前方,伪装成刺客的段宁抬手,露出藏在羽披下方的精弩,三发连射,一排弩矢精准地插在曹嵩的右屐前,曹嵩身形一顿,长刀脱手,他愤怒地朝仆役们道:“杀了她!”
其他人不曾见过曹二郎,听见主人命令,当即向段宁扑来,段宁猛地一拽缰绳,马蹄高高扬起,众人不敢靠近,她双腿发力,骏马原地一个跃步踏到曹嵩面前。
曹嵩连忙伸手去够兵器,段宁单腿勾住马腹,侧身一捞,提着曹嵩的玉衣带,将人拽到了马背上。
有仆人拿着兵器,不管不顾冲过来,曹嵩横在马背上看见,吓得破口大骂:“找死啊!”
陈夫人在后面的马车上也吓坏了,哭喊道:“别伤了曹侯!”
后方的车队里一阵骚乱,几名舞姬从车架上跳下来,趁乱跑了。
段宁一手控缰绳,一手掐住曹嵩的脖颈,曹嵩没想到她真的会动手,整个人一抖,想撑起身体,又被死死按住,干咳两声,只能梗着着脖子大喊:“都是父亲的主意!一直都是他!下毒的也是他,不是我!”
段宁咬牙,手指骨因用力而泛白:“你也知道是下毒?”
剧痛传来,曹嵩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自知失言,语无伦次道,“我,我可是你阿父!”
“你小时唤我'阿父'啊!阿班,我抱着你,我们在洛水边观祭祀,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