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运作起来。

因为洛阳和长安关系紧张,运粮运货的大船在洛水航行需要经过两边严格的排查,第一批任务失败的探丸郎,据说就连船带人在洛水上失联的。

他们的小船得到洛阳的方面的放行,顺利抵达渭桥码头后,见到码头附近还是有不少船只停泊,兄长陈辛总算是松了口气。

和他们一起下船的人,有些是自己乘船来长安奔亲,有些是被长安官方的船拉过来的,个个衣衫褴褛。

陈辛和陈害离开洛阳前,吃了顿饱饭,但是也饿了两天了,下了船之后,人还是晕乎乎的,脚底打飘,陈害状态还不错,陈辛咽了咽口水,似乎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有穿着武官衣袍的士兵走过来,示意他们跟着人群一起排队,

码头旁边是两排泥屋,有的前面有人,有的没有,屋子上面挂了牌子,但是陈辛不识字,他歪着身子看了看,队伍前方,两个小吏带着半幅挡住了口鼻的白色面罩,坐在一张高脚木案后面,对新上码头的人进行盘问。

“遮住口鼻,不会被捂死吗。”陈害也跟着兄长一起打量着那两个小吏。

探丸郎有一种夺命方法,就是用多层麻布长时间捂住人的口鼻。

陈辛不知道怎么回答弟弟,兄弟俩都没有离开过洛阳,因为知道任务的危险性,他对这里陌生的环境十分警惕,人也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尤其是见到两个士兵,架着一个没有通过排查的士兵离开后,陈辛更是心如擂鼓,不停在心里默背自己的假身份。

“姓名,籍贯,来做什么的?”带着面罩的小吏一出声,陈辛才发现,这居然是个小女郎。

他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过是面对一个孩子而已。

“陈辛、陈害,我们是两兄弟,并州人,是来……考试的。”

“考试?”小女郎皱眉,陈辛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是今年六月的考试?”

“正是正是。”陈辛一边说,一边将衣服里细心保存的海报取出来,展示给小女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