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从剑刃上飞出,溅到了小皇帝的脸上,小皇帝只是抖了抖,什么也没说。
董卓熟练地收剑入鞘,转身对小皇帝道:“陛下、弘农王殿下,畜生不长眼,还是要小心啊。”
弘农王听见董卓的声音,像是终于被恐惧刺激地找回了呼吸,深吸一口气后,稚嫩的哭声瞬间响彻大殿,跪在地上的人无不暗暗叹气。
哭声中的悲哀和害怕感染到了蔡邕,他不禁攥紧拳头,余光却看到董卓朝他招手,他不得不深呼吸几下,定了定神,起身走上前。
“本相唤蔡尚书来,是希望尚书大人能好好记录下今天的事情。”
两人身侧一张案上,摆放着空白的书简,旁边是提前研磨好的墨汁,蔡邕闭了闭眼,走到案旁,着墨,提笔。
董卓转身却面向殿内的众人:“蔡尚书是名儒,经典一定读得比我多多了?但蔡尚书可知,何为礼教法度?”
大殿内弘农王的哭声一刻也没有停息,血液味道也时刻刺激着嗅觉。
“你的女儿去参军,段纪明的女儿去当将军,现在又来个女太守,呵”
“你们这些文士啊,以儒家礼法自恃,言必及圣贤之道,行必遵礼仪之规。如今也到了纵容女子来羞辱本相的地步。本相深感困惑,这世间的礼法究竟是什么呢?”
“既然蔡尚书也不能回答,那今日就由本相国这个你们口中的'粗莽匹夫',来解答吧!”
“齐大人!”
太官令被叫到名字,一个激灵,玉杯里的酒水差点洒出来。
蔡邕不明白董卓要做什么,他只能按照董卓所说,如实记录下眼前发生的一切。
“陛下,弘农王是你的弟弟,为兄者,当对弟弟展示友爱,陛下既为九五之尊,更应以身作则,垂范天下,请陛下给我们尚书大人展示一下您作为兄长的仁德风范。”
见皇帝不动,董卓微微眯起眼睛道:“陛下,你忘了太傅是怎么教导你的吗?你不来,是希望由本相亲自来吗?”
五岁的小皇帝虽然不明白董相国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让董卓来肯定没有好事。
太官令这时得了董卓的眼色,端着金托盘,颤巍巍走上来,小皇帝想了想平时宫人教导他的礼仪,轻轻拢起深衣的袖摆,仪态端庄地举起酒杯,走到了弘农王面前。
弘农王亲眼目睹爱犬为董卓所杀,虽然已经哭累了,但人还是精神恍惚,不知所措地抽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