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符柯换上了深色的夜行衣,摸到了段宁歇息的院落。

张氏给段宁安排的住处紧挨着袁绍,不过是一间独立的院落,还有小桥流水,环境相当不错。

吕布陪着段宁一同赴宴,散席后,段宁难得没有任何指示,也没有回城外的军营,而是直接入住张氏别院。

吕布于是久违地,当起了段宁的护卫,替她守门。

段宁平时几乎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今夜却一直点着蜡烛,蜡烛是田庄贸易的一项重要经济来源,据说产自南方,是只在世家大族中才会出现的奢侈品,在田庄用工分兑换不算昂贵,不过段宁本人却表示此物伤眼,并不常用。

秋日晚风寒凉,能让吕布因为白日宴席而沸腾的血液稍稍降温,他不忘初心,尽职尽责守门,目不斜视,可偏偏有人在这时打扰他。

江芜不知怎么,从军营来到了张氏别院。

“你……”江芜背着手,神不知鬼不觉从身侧探出个脑袋,从下往上露出一张煞白的脸,盯着吕布,“困不困?”

“……”吕布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摇了摇头。

“我们换换?”

吕布看了看夜色,还未过子时,那就还是今日,按照段宁的命令,今日是他陪同赴宴,江芜此刻应该在军营值守,而不是出现在张氏别院。

他回头,看了眼室内,烛光下,段宁的影子被投在窗户上,他又看了江芜一眼,无视对方殷切的目光,继续目视前方。

江芜皱了皱眉,并没有继续坚持,很快人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吕布再次回头,确认段宁安全,勉强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

然而紧接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江芜进出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