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路走来,他所听到的,都是人们关于曹班的赞颂。
可是作为行凶现场的目击者,阿穗却坚定他的看法:“他不可能没做过坏事,可却没人知道他做过坏事,难道不就说明,他手段狠辣,做事尽绝吗?”
事实证明,阿穗是对的,刘申家族的悲剧,再次在不其县的伏氏上演。
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残忍。
不是曹班干的,还能是谁?
两人在不其县潜伏多日,得知伏氏女在即墨军事学院,因此编造了身份,通过伏寿进入学院,接近曹班,伺机行刺。
动手的前一晚,刘申找来学馆里的蜡烛点燃代替焚香,告慰了族人的在天之灵。
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都令他感到生不如死,每日要和那些平民、甚至奴隶出生的人一起早起、要劳作,食堂的饭食和他从前所吃的相比,简直就是给牲畜的。
为何人人都说他良善?他如果真的良善,怎么不让大家天天吃烩肉,□□脍?
机会只有一次,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行动,却没想到,他刺出去的匕首,会被伏氏女以身挡下。
曹班的护卫很快将他拿下,他不想放弃,拼命挣扎,可他手里已经没有任何武器,许褚直接卸了他的胳膊,将他扛起来,大步跨过情绪激动的学员们,手臂被刺伤的伏寿也被人“护送”离开。
伏寿在病房见到了被绑缚双手压过来的乳母陈氏时,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败露。
曹班的讲习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取消,授课结束后,她来到医科馆。
这是伏寿第一次和曹班接触,曹班掀开布帘进入内室,学院的医务室布置得干净明亮,他的衣摆沾了些许泥土,没有走进来,就这么站在门口,让人感觉是一位儒雅明理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