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在嗡鸣，震得耳朵一阵剧痛。

他这是……回到了【现实】世界吗？

蒋烨看向自己的手，像是发觉了什么，他不顾全身像是骨头裂开般的疼痛，翻下地。

“呜呃”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蒋烨痛的瞳孔紧缩，头上的汗水一下就溅了下来。

镜子……镜子……

他直起身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而镜子里面的人，依旧是他一直以来的样子。

他像是彻底取代了【蒋烨】的存在。

但是这个模样，，终究不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还是一个替代品。

蒋烨弓下身，扶着洗手池，喉管剧烈收缩几下，而后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哑的怒吼。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如释重负？悲伤愤怒？还是无力后的发泄。

但下一秒，他被从后面抱住了。

蒋烨浑身一颤，连忙抬起头，却从镜子里看到了廖意穿着白大褂的廖意。

“你能告诉我吗？”嘶哑的嗓子每说出一句话都像是有钢锯在上面割裂摩擦。“这一切，是为什么。”

“我努力了那么多次，绝望了那么多次，我甚至跨过了死亡的恐惧，可我，什么都没有探索清楚。”

“你是谁？你能告诉我吗？”蒋烨已经哽咽了：“我能获得真正的死亡吗？”

廖意也看着镜子里的蒋烨：“我会告诉你所有。”

“你可以将这当作现实世界。”廖意帮蒋烨掖上被子，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起腿，两只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在这里，你会经历普通人的一切，你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蒋烨看向廖意：“那这里也不是真实的是吗？”

“嗯，怎么说呢？”廖意低头故作沉思状：“原来的蒋烨就像是在游戏里觉醒意识的npc。”

“而你也是。”廖意抬眸。

“……”

“我原本和书里的世界毫无关系，毕竟我只是个新人主神，可能是我创造的世界体系太离谱，被上面盯上了？”廖意喃喃自语似的，而后突然对很显然没听懂的蒋烨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反正就是，蒋烨同学是我测试自己【直播间】世界的攻略对象。”

“哈？”

“而原来的蒋烨，也是一个被攻略对象，可能是经历了很多个世界后，攻略他的人拍拍屁股走了，他一下就疯了，之前世界的记忆也都还在。”

“……”

“不过原来的蒋烨也挺牛，一个npc居然可以创造出一个里世界，还能让他手下的npc获得意识。”

蒋烨沉默了一下：“那这样对我可真狠，有自我意识什么的……一直清楚自己被困在虚假的世界。”

“再告诉蒋烨同学一个好消息。”廖意说着好消息，语气却并没有多开心：“你的哥哥和小学弟也被我带回来了，现在正在修复中。”

“……”蒋烨神情滞了一下，而后冷冷道：“他们不都是那个人的化身吗……”

“原来的蒋烨消亡后，那两个人如果还能救回来没有随着一起消失，并能来到这个世界，那他们也都是独立的人了。”廖意阴涔涔地盯着蒋烨：“我这可都是为了我的蒋烨同学开心，不然我才不会把情敌弄过来。”

“我不爱你们。”蒋烨语气没什么起伏：“要不我再杀你几次，你看看你还爱不爱我。”

“当然。”

“……变态。”

……

气氛安静了几秒，蒋烨突然开口：“我可以去更真实的世界吗？”

“理论上来说，不行。”

“不用理论呢？”

“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