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老师实在是不忍心废最喜欢的学生两只手，所以老实一点可以吗？”廖意故作苦恼道，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轻松地抓住蒋烨的那只手，他狠狠地攥着蒋烨的手腕，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蒋烨同学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脱臼的疼痛不是吗？”

只见蒋烨微微垂着头，肩膀颤动着。

“唔，是被痛哭了吗？”廖意松开了蒋烨的手，探下头去看。

不料下一秒，应该在“哭”的蒋烨却像是发了疯般地抬起头大笑起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廖意的脸上。

“我哭你妈逼。”蒋烨声音变得尖细，他瞪着眼睛缩着瞳孔，眼白因为激动而充着血丝，看起来像是步入了癫狂的状态。

廖意被打地侧过头去，脸上立马就肿了起来。

他用舌尖在腮内顶了顶发烫的那处，空气一瞬间安静地可怕。

许久后，男人才冷冷开口。

“我记得，我没把你设定成会骂人的坏孩子啊。”

他扭过头，扯出一个危险的笑。

“知道吗？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轻轻用手一掐，脖子就会断掉。”

……

“斯哈……呜，咳呃……”

蒋烨靠着墙壁上坐着，他两只手都脱臼了，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又或者是说蒋烨根本不敢动，他怕他会活活痛死。

他现在就在那个房间。

他是被廖意拽着领子拖过来的，现在他只敢缩在一个角落里，边呻吟边发着抖盯着地板。

蒋烨已经不敢再去看满面墙上的照片，和行李箱的断肢。

廖意蹲下身掐住蒋烨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嘴巴干净了吗？”

蒋烨当然知道这句话指的是什么，但他就是不想折服。

“傻逼，你他妈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他刚吼完这句话，就被廖意吻住了。

舌尖顶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又勾出他的舌头。

“呜！！！”

下一秒，蒋烨只感到舌头一阵剧痛，他发出一声痛呼，用头撞开廖意，然后低着头开始咳嗽。

咳出的却全是血。

他的舌头被廖意咬破了。

廖意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血液，尽数勾进嘴里，像是品尝到了什么人间美味般，面颊都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你的血原来也和所有人的一样，是咸的啊。”

蒋烨只是不停地咳嗦，丝毫不敢抬头看廖意。

“亲爱的蒋烨同学？你到底在怕什么？！”

廖意站起了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坐在地的少年，平举着双手，大声呼喊。

“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我爱你啊！我比所有人都爱你啊！”

他似乎是已经激动到顶点，说话时还带着喘息。

“你是我的【孩子】，我就是你的神！”

蒋烨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他皱着眉，听着廖意激昂的疯言疯语。

他在说什么？

什么，孩子？

忽地，蒋烨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连忙坐在地上，往后蹬腿，又将自己的背靠到墙上。

他看到，在廖意的身后，那个装着他的断肢的行李箱，开始流出血液。

血液越流越多，像是流不尽一般，很快就蔓延到了廖意的脚下。

然后他就看着。

脸上挂着扭曲笑容的高大男人，像是被腐蚀了一般，接触到血液的腿开始慢慢融化。

“！！！！”蒋烨已经被震到说不出话了，他只是机械般地睁大眼睛，看着廖意的身体像是融化的冰淇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