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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时,司空章在玫瑰园里伺候那一堆宝贝花草,明明自己都站不稳,还心疼地捧着一朵玫瑰,哎呀哎呀地说:“园丁怎么干活的?我就几天不在,把我的玫瑰照顾成这样……这个品种非常娇弱,须得隔两日浇水一次,温度也要把控好,我走之前怎么说的……”
司空御推着轮椅杀过去,板着脸说:“您老可歇着吧,待会儿玫瑰没事,您有事了。”
司空章回头,看了眼轮椅,又看看他。
他不着痕迹挺直胸膛,装出精神抖擞的样子,“小御怎么说话?爷爷身体康健,跟这娇弱的玫瑰,哪有可比性?”
“……”司空御瞥了眼他脑袋上的毛线帽,干巴巴地回:“哦。”
爷孙俩相对沉默,互相都装作“无事发生”,又都演得不怎么样,气氛一时微妙而诡异。
还是魏管家打破尴尬,“先生,少爷,该用饭了。”
司空章没带手杖,大病初愈后的双腿久站发抖,当即借坡下驴,坐上司空御推的小轮椅,还给自己找补:“这里离餐厅有些距离,我腿脚不好,还是坐着去吧,哈哈哈……”
司空御也:“哈哈哈……”
用过晚饭,司空御开始往司空章的书房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