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就要坐飞机飞回A市。

手术当天视线模糊,司空御全程牵着他的手,收获了一路注目礼。

模糊的症状直到第三天才好转,迟鹭勉强能上课,但隔一段时间就要休息。

“眼睛怎么样?模不模糊?要不要眯一会儿?”这是司空御今天第二十一次这样问。

邵子濯都听不过去,扭过头来,“主席又不是什么易碎的花瓶,御崽你清醒点,他不舒服自己会”

司空御:“滚。”

邵子濯:“哦。”

邵子濯表示想换座位,他只是路边一条无辜的狗,不想天天被这两个人踹。

下课时间,迟鹭去后面打水,邵子濯无意间回头一看,看见司空御在补昨天的作业。

补什么?

司空御恨不得所有作业都用抄的,他会补?

老子年纪轻轻,不会老眼昏花了吧?

邵子濯难以置信地凑上前确认,被司空御推回来,“离远点,挡我光了。”

“哦。”邵子濯乖乖应了一句,又反应过来,“不是,你在干嘛?做作业?做数学,疯了吧?你欠的平时分不是已经还清了吗?”

司空御从桌肚里掏出一本招生简章扔给他。

邵子濯打开看了一眼,豁,赫赫有名的A市本土高校,去年最低录取分他没记错的话是六百一十多……?

“你要读这个学校?”

司空御懒恹恹的,“嗯。”

“啧,梦想不是痴心妄想,你找姑姑捐楼吧。”

“这特么不是……”司空御忍着说脏话的欲望,“它不接受啊。”

这破学校是军事类院校,司空妍看到名字就一咯噔,跟他说难搞,做好硬拼的心理准备,结果一个电话过去,还真拒绝了。

这种学校对学生的素质要求非常高,真不是轻轻松松捐栋楼就能入学的。

司空御怀疑迟鹭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