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话刚落地,察觉到一道冰凉视线落在后背上。

秦欢欢惊觉回头,发现孟姜冷艳正看她。

后背惊出一层冷汗,秦欢欢躲闪了下目光。

随即走到孟姜身边,目光贪恋的落在齐思嘉脸上,话是对孟姜说的:“我其实特别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但这一回,我抢还不走她了。”

她以为这已经算低头认错。

结果,孟姜不买账,嗤笑说:“我呢,忌讳任何人用“东西”、“自己的”这些话来形容齐思嘉,太狂妄了。秦总监,真以为没人能动的了你吗?”

*

综艺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早上,秦欢欢收到了总公司解聘通知。

中午嘉宾们吃饭的时候,秦欢欢心不在焉敲开蟑螂房。

她连相机都没有戴,也不在乎是否被拍到。

镜头前,秦欢欢神色颓靡当着齐思嘉和孟姜的面赔罪。

齐思嘉搁下筷子,问:“你有什么理由跟我谈交情。”

秦欢欢有些委屈,说:“我其实没想对你做什么,就是喜欢你。”

“几年前你偷怕跟踪,说那是喜欢我时,你也这样认错。”齐思嘉直言道:“我难道没有给你一次机会?但这回呢?”

眼角余光瞟向孟姜,孟姜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的筷子丢到碗上,眼底笑意都没了。手指点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

“罪不至死,你帮帮我。算我求你。”

秦总监在时尚圈是能决定明星站位的□□者,她此刻放低了姿态求人的神色,神色并不似作假。

只是

人不是每回犯错误认错都会被原谅。

孟姜瞥一眼,虽然很想开口怼两句,但她尊重齐思嘉的决定,只抬手抿了口水。

齐思嘉面上仍旧很稳,回头问孟姜:“我求情管用?”

闻言孟姜继续低头抿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秦欢欢服软说:“昨天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抢不走你,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向你道歉。。”

不等孟姜回答,齐思嘉挑着眉,诚实说:“我觉得我求情不管用。”

秦欢欢脸色有点不好看,又上前凑近两步,似乎企图再说点什么,打着当年齐思嘉能心软,这一回也可以心软的心思,当着镜头她眼底挂了点儿央求的意思。

说白了在赌,这种场合,大家都是体面人,镜头前总会给转圜余地。

孟姜一眼看出秦欢欢目的,唇边笑意很淡,侧过身,把齐思嘉的脸捧到自己这边,似笑非笑说:“或者齐老师帮她求我试试。”

两人对视,孟姜眼底有不着眼的笑。

齐思嘉看的分明,挪开视线,随后转向秦欢欢,对她说:“你是忘记什么了吗?”

“我跟你之间是跟踪狂与受害者之间的关系,前任都不算,是不是?”

她平和的望着秦欢欢,那双眼里什么都没有,秦欢欢跟踪她的时候,很多次想从这双清冷的眼底看见热度,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寻到,。

如今再去看,只看到陌生的一点黑亮弧光。

反应过来,齐思嘉用“跟踪狂”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对她喜欢。

秦欢欢表情有一刹狰狞,这些天压抑的情绪被这句“跟踪狂”点燃,她阴郁的笑出声:“你以为你就正常吗?齐思嘉。”

“明知道被我跟踪,你不报警,为什么?上回舒然说,你其实就是故意跟人渣谈恋爱。因为你自己没有心,可以毫无顾忌刻薄的对待每一个人。”

齐思嘉这是第二回听见前任提她刻薄了。

她脸上表情淡了一点,没有吭声。

这幅神色在秦欢欢眼底便是公然默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