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的心理疾病归类为重度社恐,直到遇见江藤,我接受了心理医生对我心理状态的怀疑。为认清我自己,我去了解了一下江藤这个人。”
要查江藤的事情,需要花费很长的精力,因为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当时校园霸凌案发生后,法庭判定为误杀,江藤为未成年犯罪,且家庭情况优渥,发生霸凌杀害同学事件后,家里人托关系,直接把这件事从舆论上摁灭苗头,且疏通人脉,把他的犯罪动机定义为精神状态不稳,误杀。
只可惜这件案子有目击证人,江藤亲手将被霸凌同桌推下高楼。
Mike为江藤做了那么多心理治疗,江藤回答都无懈可击,他甚至能说出那天天台上,小雨溅在废置轮胎斑驳的雨水痕迹,却形容不出被害者的容貌。
心里学上这是下意识回避行为,因为内心最深层次抵触,令江藤后面分裂出与霸凌对象相同的第二人格。
他在杀害同学的时候,还是个正常人,后面精神分裂。主人格才是反社会人格,分裂的次人格反而是他对自己的保护层。
齐思嘉先前多少猜到真相,直到蔚云芳把证据递给她,看完感觉很直观,他们的确不是一类人。
一个懦弱的人,才会下意识回避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齐思嘉不会。
她即使性格转变为社恐的那一段性格里,也是因为意识到无法处理社交关系,而那个阶段转换为重度社恐,是潜意识里做出的最适合她当下心理状态的性格转换。
Mike说过她掌控欲强,这个掌控欲包括齐思嘉自己。
先前一直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但这件事后,齐思嘉发现她懂了。
五年前在光都透不来的心理恶化期,潜意识里只有把自己当做社恐人设,她才不会继续去接触人群,报复管教所,报复齐钧,恶化为反社会人格。
这是齐思嘉与江藤最大的区别,她掌控自己,控住底线去适应生存心理环境,所以Mike说这未必是坏事,因为她没有一次令自己失控。
*
隔天,齐思嘉去Mike那里做心理治疗。
m国过阳历新年,Mike之前请了一段长假,去弗洛里达给他另外一位心理患者做心理治疗,顺便在那里迎新年了。
今天正式上班,齐思嘉走进咨询室。
小助手和前台以及另外两位心理医生都在,几乎人手一个大红包。
咨询室今天氛围特别好。
齐思嘉进来后,收到另外两位医生的新年红包。
她笑着问:“我也有啊。”
“sure。”
她之前在芝加哥,会定时过去帮Mike做心理咨询。
算是心理咨询室的外编人员,齐思嘉唇角抿着笑,把红包塞到羊绒大衣里。
进去时,正好看见Mike去泡咖啡,再次接了一个比刚才还要厚很多很多的红包。
Mike给的是美金,虽然没打开,但分量很重的一笔。
齐思嘉有些意外,张口要推拒。
Mike笑眯眯说:“接着吧。”
“我又不是小孩,您这个红包太重了。。”
Mike摸了摸略微有些扎手的下巴说:“我们相处这么久,在我这里,你就是小孩。”
“你们华国有句古话,压祟压惊,红包重一点,以后都平平安安。”
这话说地温暖,齐思嘉眼底蔓了丝笑意。
也没再拒绝,接到手里,丢入拎包内。
这次咨询,她比以前状态好太多,现在已经能够十分平静的向Mike叙述五年前那段很糟糕的阶段。
做完治疗,Mike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