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晚上的酒宴後半晚上的性事并没有让苏高阳有疲劳之感,他出任务时,十天半月也睡不了几小时的习惯了,早就知道用自己的方式调节精力,而此刻,抱著怀里的人,他更是睡意全无。
“我早上要去部队,你在家睡一天,嗯?”怀里的人也并没有睡著,苏高阳抚弄著他柔软的头发柔声地问著他。
许百联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胸前磨蹭了几下之後又想了想,这才抬头懒懒地说:“可能不行,要回去。”
说完,打了哈欠,闭上眼睛打算睡觉,只是在睡之前喃喃地说,“对了,你舅舅找我来了……他什麽意思啊?”
苏高阳听闻嘴角扯动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去。
看样子,他并不想听他什麽答案……苏高阳抚著他的头发和腰,在那一刻,他再次因怀里的人感觉到深深的无奈。
他总觉得,看似总是主动的许百联,没有在他面前表现的那样单纯……这个人似乎在他心里埋著什麽,然後等哪一天,他高兴了就会把它引爆,然後把他给炸得支离破碎。
他对自己太好……苏高阳闭上眼睛淡漠地想,所以,总有一天,他要把那些他以为的我对他的不好要加倍讨回去的。
这个人……实在太习惯别人对他的爱慕与仰慕了,自己与他家庭之间不单纯,想必已让他很不耐烦了吧?
许百联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手机里有苏高阳传来的短讯,他连看的欲望都没有,打了个哈欠洗了个澡,上了他自己的车里才顺手打开短讯看了看。
回去市里,他进夏时季家里时先打了电话,得知李夏夫夫都在家里时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去了夏时季那。
他这也是没得选择,身上一片过激性爱过後的遗留物品,连耳朵处都有吻痕,要是回家,他亲爱的妈咪大人会时不时盯著他看的。
假如还让他看似开明实在古板的父亲看到,肯定会话都不会问一句就抽板子揍他。
到了他们家时,夏时季正盘著腿在沙发上看报表,他周围散落一地的纸张,旁边还坐著两个腰挺得直得跟块直板一样的小辈。
那是商会两个副会长的两个孙子,一个小名叫果子,一个小名叫狗子。
明明两个气质长相都还不错的孩子,名字土得掉渣,但春夏镇越讲究的长者越爱给小辈起越贱的小名,怕小孩命太富贵担不起,让名字折损点去会好一些。
果子和狗子正好学校放了假,跟了夏时季过来学管帐的,这俩小孩正被他们的季叔训斥得一无是处,见镇里脾气最好,性格也好得一塌糊涂的联叔来了,纷纷眨著眼巴巴的眼睛看著他们联叔,企图他像个英雄一样解救他们於水火之中。
因为他们再这样被他们季叔训斥下去,他们的脸都快羞愧到胯下去了……明明他们在外都是死不要脸的花花公子般的人物,到了管他们的夏时季手里,那厚脸皮每隔个一两个小时都在羞上一羞。
许百联看著他们那惨样,於心不忍,挥挥手,自己退开了一点,让他们赶紧溜。
俩人一看他开口,比兔子还快地溜到了楼梯间,又怕夏时季发脾气,又顿住脚步回头骇怕地异口同声地说:“季叔,我们不跑,就去泊叔那里受训……您先歇会儿啊,回头就回来让您继续培养。”
说完,用休想他们再转身一下的速度就往楼上书房跑去了,那急促的脚步声,活像他们是良民在跑,而背後有一群要强奸他们的强盗一般。
许百联看得目瞪口呆,回过头来却愁眉苦脸,“时季,你心情还没好一点啊?”
夏时季眼都没抬,说:“滚过来。”
许百联片刻都没犹豫,瞬间滚了过去。
“你跟斯坦?桑伦什麽关系?”夏时季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