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敛神色温和地说,“我从不觉得我牺牲了什麽,我也不会去牺牲什麽,您一向是最明白的,怎麽今天就计较起了?”
苏母听到他最後一句话沈默了下来,她细细琢磨了那句话的意思,最後低下头黯然地说:“我知道让你快速接替你舅舅的位置有点为难你,但他指定了你,高阳,妈也很难受……”
说著,她哭了出来。
苏高阳沈默,不想与不知道多少内情的母亲过多交谈。
苏母低著头抹著眼泪,紧紧地抓著膝盖上的裤腿问:“你就不能找个女孩子结婚吗?就算没有感情,但至少也有一个家啊……至少,它会陪你到死啊。”
“妈,我们事先说好的,我并不需要这个……”苏高阳微叹了口气,抽了纸巾放到她手里,哑然地微张了张嘴,摇了摇头。
他所知道的,他父亲与舅舅都已知道他知道了……在这个家里,他已经背负了他要背负的,只有他蒙在鼓里的母亲还是想借著她那点其实已经并不纯粹的母爱逼他就范,都不知道他早就给了这个家他所有能给的。
他现在所要的这点在风雨中摇曳得不知哪条是归路的感情不过是他额外索求过来的一点轻松,他妈不明就里还想要求,但其它那几个要人知道,不过份束缚他就好。
三天封闭式的军官式训练一完,军官们发现先前他们的教官在新到位的任务里成了他们的队长……
但作为一个个从泥地里拉扒成长起来的军官对这个身体力行跟他们训练,并且确实实力比他们强大的的教官的空降并未表示出逆反心理,只是想著这又是哪个缺德的上司整出来的心理考验,暗算他们的承受能力。
於是,在许百联认识苏高阳的第二年的这年六月夏天,苏高阳组建了他的第一支亲兵跟随联合国去往他国执行任务,从今以後义无反顾地踏向了他不断往上掌握实权的旅途。
而许百联在七月回到维也纳开了他今年的第一场演奏会,在贵宾席遇到一个满头白花笑容可掬的老头与之交谈後的几分锺带了电话给海岸线那边的夥伴感叹:“咱们的钱还是想著办法往外挪吧,有那些人在,迟早他们会用尽各种办法抢过去藏到他们家里去。”
夏时季在那头已经想到了那个人是谁,在电话那边为许百联迟来的醒悟哈哈大笑,带著嘲笑说:“你总算知道我们进入别人的陷阱了……”
许百联则是重重呻吟了一声……其实与苏高阳的交锋,他一点好处也没讨得,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了解他的心思,实则那种人跟李昱泊那种人是一类人,那心思根本是不能用来猜的,只能在事情发生後才有一点让他猜猜的余头。
什麽对他有好感啊喜欢他啊……那真是多余得不能再多余的感觉,是那种人随手感觉感觉就可以扔掉的东西,亏得他还觉得这挺让他心情愉快的。
他……真是笨得可以了。
他们会不会在以後某个怪异至极的场合拿著香槟相遇,旁边的人介绍说:苏长官,这位就是你们家想掏空的那个商会最杰出的败家子弟代表,嗯,也是最没赚钱能力脑袋最秀逗最好接近的那位,你看,没怎麽样就给你弄上床了……许先生,而这位呢,就是那位身体长相性格都是你看得入眼的人,但是呢,你还是别对这种人的爱情看得太重了,爱情是他用来打牙签的,基本没重要性,你以为自己够不在意的了,哈,其实他呢其实也没觉得多需要,看吧,这个聪明透顶的人,这才没两年,透过你,他就用这种方式接近你们内部了,甚至还在干了你一场之後见了你们镇里不少围在夏时季周围身边的人,你还傻得认为他是想你想得不行才来的呢。
“难怪你怎麽都不愿意与他正面接触。”许百联为自己的後知後觉红了脸,夏时季是他们镇商会处在最隐蔽处最关乎生息的人,他带著的那些商会子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