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穿著正装,今晚还真是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男人淡淡地说:“水。”

许百联挑了下眉,帮他倒了杯水,帮自己倒了杯酒。

“有看我们的演出?”许百联把水给他时问。

“朋友有票……”

“哦。”怕是贵宾卡,嗯,这就不难解释他怎麽能出现在庆功宴上了,持有贵宾卡的那些人毫无例外每次都会被邀请。

“新年要回去?”苏高阳问他,眼睛直盯著他看著。

“当然。”许百联不觉得自己需要为这个撒谎,他可以选择不说,但他从不愿意撒谎。

“就这几天?”苏高阳再问。

“嗯。”事实上,这次演出之後,他就已经放假了,是这几天当然收拾一下就回国。

“一起回?”苏高阳的眼睛深遂了起来,“我还要在维也纳呆几天。”

“是吗?”许百联微有点小讶异,怕是他的触感神经出错了,他怎麽觉得苏高阳不是那种会对人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的人呐?怎麽突然跑到他面前不算,看这架式,他还想接自己回国呢?

许百联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下跳,对面前这个用毫无疑问的口气说了“是”的男人笑了笑,说:“我还没谢谢你给我的谱册。”

“嗯。”苏高阳喝了口水,伸手松了松领带,咽水时喉结充满了力量似的上下滑动了几下,看得许百联觉得有些口渴,也举杯连喝了几口酒缓解。

“嗯,”许百联也不知怎麽搞的,突然想都不想就说:“今晚有住的地方吗?”

“没有。”苏高阳看著他,嘴角微动了动,有了点笑意。

估计自己这麽一说,有都成了没有了……可话都说出来了,许百联觉得身体某处也在叫嚣著要被满足,反正人就在面前,再用一次又何方。

“可以去楼下的酒店去住……这里有一间我常用的套房。”许百联舔了舔嘴唇,觉得还是有点渴,把酒杯里的酒摇了摇,一口喝尽。

“嗯。”苏高阳应了,但反应淡淡,不知怎麽地,许百联觉得他没有自己以为会有的那样高兴……

自己都邀请他了不是?

一进门,许百联看了苏高阳一眼,自行去了浴室。

当他洗好澡出来,发现苏高阳站在窗户边上抽著烟,许百联走了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烟,在旁边烟灰缸里掐熄,挑眉看向他。

苏高阳低下头,没有说话,吻向了他的嘴。

许百联跪在床上任由苏高阳侵犯,追逐著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快感。

到最後,俩人的汗湿了床单,许百联只余呼吸的力气,别说叫喊,连呻吟都已无余力发出。

“哪天回去?”性事过後的一段沈默後,苏高阳开了口。

“过几天吧,说不定。”恢复了点力气的许百联含糊地说著,头一撇,与苏高阳拉开了一段距离,拿过床边的一件衬衫,擦了擦身後流出的精液。

他没力气走去浴室,床一边的男人也没有再过来,长腿一伸落地,矫健的身躯消失在了里浴室里。

许百联的视线接触到地上刚丢下的那件衬衫,无力地抬起手拿起了电话,通知经理送件尺寸相符的衬衫过来。

打完电话,许百联去浴室门边拿了他的衣服,正穿好最後一件衣服要打开门时,听到背後有人说:“要走?”

许百联回头,点头。

苏高阳也朝他点了下头,转过了头往窗边走去了。

许百联迟疑了一两秒,这时见到苏高阳抽出烟点燃,看到没擦身的男人身上的水不断往下掉,而点燃的烟在那刻飘出了虚幻的烟波……这真是一幅性感至极的景象,加上那张现在显得有点深沈忧郁的脸,更是让人觉得心口蓦地抽疼。

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