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离开了。”

慕子晨眨了眨眼,沈辞秋要用恨意来催红眼眶,慕子晨可用不着,眼睛一眨,就看着要哭了,委屈可怜得很。

若水宗的弟子可看不得他受委屈,立马出来作证,顺便说了不少郁魁坏话,话里话外都是郁魁的不是。

温阑看看沈辞秋又看看慕子晨,上前行礼:“玄阳尊,确实是郁魁自行离开的。”

玉仙宗的弟子道:“之后沈师兄给他传音,他也没有回,我们都以为他还在赌气……”

“都觉得他在赌气,”玄阳尊的面色已经肃穆得可怕,“沈辞秋,你也这么想?”

玉仙宗其他弟子被玄阳尊嗓音中的威慑一吓,立刻闭了嘴。

玄阳尊听完了前言后语,明白件事,自家宗门没人看到郁魁是怎么死的,而其余宗门里也没人跳出来说见过郁魁,那么大概率,杀死郁魁的凶手是找不到了。

但他对沈辞秋的表现很不满意。

上次郁魁遭废,可以说是他自己的命,但此行之前,在玉仙宗内,他就特意交代了沈辞秋务必看好郁魁,别人可以觉得郁魁在赌气,但沈辞秋竟也因为一点龃龉,就放着修为被废的郁魁不管?

玄阳尊:“你是不是忘了,如何做才配得上是玉仙宗的大师兄。”

沈辞秋没忘记玄阳尊是怎么教的自己。

从小,玄阳尊就教他责任,教他担当,他尚且年幼修为还不怎么样的时候,已经有了要扛起玉仙宗、护着门人的使命感,像一个烙印,深深烙在了他骨子里。

一直以来他都做得很好,但……那又如何呢?

骨子里的烙印,已经在剜骨的时候,也一并剜掉了啊。

深深的印记,能被更深的伤口毁掉,覆盖,直至面目全非,他如今虽然还顶着玉仙宗大师兄的头衔,但再不是曾经的那个大师兄。

死了的人是回不来的,回来的,只是复仇的厉鬼。

厉鬼发红的眼眶被其他人理解为难过,沈辞秋深深低下头去,肩膀颤抖,一言不发,做足了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