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动了动,似乎是想直起身子,但最后不知为什么又靠回了树干上。

温阑笑了笑:“莫非其实是来看阿辞的?”

谢翎没出声。

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斑驳细碎地洒下来,他衣服上的金丝孔雀翎忽明忽暗,映得他神情也不分明。

谢翎如今练气二层,是需要睡眠的,但他眼下染上了淡淡的乌青,显然最近睡得并不怎么样,也让他的气息愈发沉了下去。

谢翎发现沈辞秋没有用自己的佩剑,而是从旁随手挑了一把。

说来先前在地下杀邪修,沈辞秋用的也是鞭子,没有拔剑。

谢翎自言自语:“怎么不用自己的剑?”

温阑作为就站在旁边的人,没让他的话落到地上,接了:“听说在养剑,近期不宜出鞘。”他意味深长,“殿下连这个也不知道?”

谢翎终于慢慢偏过头,舍得分给温阑一点眼神,不咸不淡瞧着他。

温阑叹道:“先前我就劝过殿下,你既喜欢温柔乖顺的,阿辞实在不是那种性子,何必呢。”

谢翎在晦暗不明的树荫下拉出个笑来,笑意不达眼底:“我如今的处境,难不成还敢跟玉仙宗提退婚?”

温阑听闻此言,心中闪过喜色,但面上还是温文尔雅为你好的姿态:“殿下可与阿辞说说,他必定不会勉强你继续。”

谢翎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