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先前有过意识时断时续的时候,常年的警惕总是让他不愿错过任何讯息,尤其是在这样的险地,于是他开始回想先前种种,试图弄清自己的记忆。

谢翎好像应该是做了什么,找了点冰凉的东西,在自己额头上点过,然后唇上有碰到玉瓶的感觉,他应该喝了点药。

谢小鸟先前就是带着桃源春居图从储物器里直接飞出来的,大概本能里也还留了点在储物器里找东西的意识,不奇怪,再然后……

再然后,就不是玉瓶的触感了,是……

沈辞秋忽然慢慢睁大了眼,浑身一僵。

是被逼得难耐的唇舌,灼热滚烫的呼吸,和被人摁在怀中的无处可逃。

……他想起来了。

那朦胧间难舍难分的纠缠。

沈辞秋的面颊和耳根再度被火舌舔过,这次不是因为发烧了,而是被某人的火给烫的。

而他现在就躺在某人怀里。

谢翎抱着他,没什么动作,沈辞秋深呼吸,告诉自己别想了,谢翎神识没能完全醒来,根本只是无意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沈辞秋对着他根本不必赧然。

……也不用躲的,一只鸟团知道什么呢。

想是这么想,但沈辞秋脑中擂鼓的心跳半天没能消下去。

等到他终于收拾好心跳,手指一动,就发现自己还捏着谢翎的袖子。

沈辞秋手指连忙一松,一下放开,谢翎微微动了动,仍是低头瞧着他。

他一直在低头瞧着沈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