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内间的屋子摆设没有外间那么华丽亮眼,可也都是好东西,雅致非常,沈辞秋在床榻上盘膝而坐,他刚晋升元婴,还需要稳一稳境界。

方才随着雷声在他脑子里轰鸣的“谢翎”两字好像终于消停了,骨头缝里的余响安静下来。

沈辞秋不知为什么,又用神识瞧了眼储物戒里谢翎送的那枚耳坠。

他身上素来很少佩戴饰品,玉佩也不戴,更别提这么醒目的耳坠。

沈辞秋看了两眼,挪开神识视线,又停在一个油纸包上。

不知不觉,他储物器里带着谢翎痕迹的东西好像多了起来,从冰冷交易的羽神泪,到送来的糖,再到耳坠。

那些糖,他放在这里,依然从来没动。

但今日沈辞秋看了半晌,而后将一直静默搁在其中的那包金丝花蜜糖拿了出来。

油纸包外有保鲜的符文,因此糖一直没化,打开后,还是亮着琥珀色的蜜,散发着甜香。

这包糖已经躺了太久,它仿佛被遗忘了,落寞地等在深处。

而此刻,一块糖终于被玉白的手指拈起,慢慢放入了口中。

迟来的靠近让糖块迫不及待在沈辞秋嘴里融化,清甜溢满口腔,终于满足地彰显了自己的存在。

沈辞秋先前总是提醒自己,这样的外物,他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