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阑的心脏推去。

“你该死。”沈辞秋说。

温阑双目圆睁,极度的惊惧中大得骇人,他活着感受到冰凉的剑慢慢破开自己的皮肉,胸口从钝痛到遽然震痛,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明白死亡近了,但他逃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

比一刀杀了他更恐怖。

当沈辞秋的剑透过温阑的心口从背后穿出,温阑唇边不断渗出血,还吊着最后一口气,没能立刻死掉。

沈辞秋最清楚刀入心口是什么感觉。

他看着温阑眼睛中的光逐渐黯淡,抽搐的身体不再动弹,沈辞秋此刻身体也很冷,雨水的寒意正往骨头缝里钻,仇人的血虽然足以祭刀,但周围的泥泞,身上的雨,都那么糟糕。

沈辞秋深深吸了口气。

这口气在半路莫名颤着呛了一下,他偏头咳出一声。

就在这时,他周身的寒意忽地散了,雨水被灵力烘干,暖洋洋的气息顺着肩膀蔓遍他全身,跟骨头缝里的寒意打架,轻轻松松就把冰冷踹了出去。

张扬又温柔地用温暖占据了地盘。

半天没吭声的谢翎传音响起:“刚巧,我也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