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秦满道,“我做梦,就不止是亲你了。”

“我肯定还得干些别的事。”

“……”

“理发师是不是把你后颈那一撮头发剪得特别短?”秦满说着伸手,探去他后颈,“我记得我搂着的时候,还挺扎手……”

秦满本来只是试探地伸出手,没想真摸。他觉得自己手还没伸过去就得被骂回来,没准还会被咬一口。

谁知纪燃突然往前倾了倾脖颈,给他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感觉到后颈的头发被人放手里捏了捏,纪燃问:“怎么样,还扎手吗。”

秦满:“……有点扎,好摸。”

片刻,纪燃道:“行了……松手,变态。”

秦满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声音微哑:“那这戒指,也是你给我戴回去的?”

纪燃心上一跳,立刻骂:“你少得寸进尺,那是你自己非要找出来戴。你怎么还没摘?”

“不摘了,”秦满道,“除非哪天你给我换一个,我再摘它。”

纪燃:“……梦吧你。”

回到家,纪燃在铁门前停下,还没来得及赶车上的人,就被铁门上的东西引去了目光。

灯光昏暗,第一眼看到时,他甚至以为自己某个不知名仇家又来打击报复了。

他下了车,才看清上面全是便利贴。

【回来给我回电话。】

【在生气也给我回电话。】

【要跟我绝交也得回电话。】

【明天之前不回电话,我就单方面跟你复合。】

……

这么小学生的字条内容,字迹却苍劲有力,甚至在复合两字上面,还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笨拙好笑的爱心。

“……”纪燃把这些便利贴撕下来,放手上,“你他妈……这都是什么时候贴的?”

秦满道:“可能在你跟何随然吃晚饭聊天的时候吧。”

醋味弥漫了整条街,估计今儿路过他家门口的都能闻见。